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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新帝即位
王缙看着萧绎的眼睛,深邃得快要将他吸入其间。
萧绎不看他,继续提步往前走,他说:“陈苌有错,搅乱朝纲祸乱生民不忠不孝,落到这般自是他一手造就,太子嘛有治国之才,天子之相,但若是心思不纯,残害父兄,承宇觉得我还会继续相信他吗?”
王缙凝视他片刻,便会心一笑,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萧绎是个容易受骗的人了?明明这么聪明。
萧绎见他笑了,眼中的笑意更甚。
那晚太子留了他一夜,也就证明了他确实在他身边,那就排除了他亲手对陈苌下手的嫌疑,但是堂堂太子,难道没有党羽吗?
可是比起陈邺残害手足,陈苌搅乱超纲企图覆国的罪名却是极大的,那么若是太子不在有任何坏心思,他也是可以继续留在南楚的。
若他没猜错,陈苌这些年四处游历应该是在各处都培养了一定势力的,再加上陈邺曾说陈苌到乌斯藏与古加尔私交甚密,就不难猜出,这一年来南楚各地暴乱层出不穷,乌斯藏又拖住南楚第一军的动机了。
陈苌的母妃是苗疆人,说不定这些年他也回过苗疆,两年前庸凉月氏进贡的奈何香想必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而边疆等地,既然乌斯藏都能被他说服相帮,那庸凉月氏等小国自然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此看来或许陈苌比起陈邺还有政治才能。
如果他没有走错那一步,若是最终成了皇帝,说不定这天下一统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缙走在他后面,始终保持着半步之差。
其实他们皇室如何内讧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不过一介武将也谋不了那么多朝廷细政。
萧绎要如何,他便如何...
他本身,没必要在南楚展示那么多东西,如今为的不过是护着这一国百姓,他只是不希望再看到当年那一幕。
二人刚回府中,宫里人就着急派人来传消息了,群臣百官赶到时,宫中已经扬起了白幡,宫人皆着素衣,太子跪在乾清宫门口,腰间系着白丧,脸色看起来十分的悲怆。
世人都不知道最后天瑞皇帝将太子召进寝殿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最后下了一道遗诏令陈邺继位便驾崩了。
天瑞三十九年 初春
天瑞皇帝陈隆驾崩,其子陈邺耀灵继位,改年号天元,帝号武昌。
先帝驾崩,国丧三月。
各州府官员百姓皆需着素服二十七日,不行嫁娶之事,不作乐宴会,都城官员及百姓不准祭祀,百日内不行嫁娶之事。
武昌帝追谥陈隆“灵阳”,庙号“高宗”。
萧绎到南楚不到一年的时间,却见证了两代帝王的陨落的升起,而他看着太子从一身蟒服到龙袍的蜕变。
仿佛身份的置换,让他变得更加稳重了,不过也让他多了更多的威严与帝王之气,总之,太子陈邺和皇帝陈邺已经是两个人了。
不知为何,此次国丧陈召阳没有留在潭州,反而回了兴化,这不禁让萧绎有些疑惑。
但是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常年在外辟谷的四公主陈时陈卿容回来了。
陈卿容到的时候天瑞皇帝已经下葬了。
云南地远,在接到陈隆驾崩的消息时她就连忙往回赶,谁知道马不停蹄还是用了一月有余,而她的身体本就不好,一路奔波后身体更是坠入低谷,风寒湿热一齐来,明明才十六岁的陈时躺在床上,却如濒死之人一般没有生气。
武昌帝则坐在一旁听着李元胜的回禀。
“皇上,小公主身体先天不善,这一月的奔波冲撞了身体元气,再加上先帝与庄义王的离开对她造成了极大的打击,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陈邺眸光微沉,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陈时道:“卿容的后期调理就交给你来负责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朕开口便是。”
说完没多坐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现在刚刚继位,很多事情还亟待处理,但幸好在那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批阅政务,再加上如今有萧绎的帮助,也不麻烦。
一想到萧绎,陈邺心中便似暖流淌过一般,嘴角上扬,眼中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几个月来,他闲来无事便传萧绎来与他作陪,有时是询问政事,有时是对弈,有时就陪他说说话散散步,当然更多的是对当前南楚的一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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