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深更半夜叫他出来,绝不止摸摸头这么简单,这一点秦殊还是早有觉悟——只是没想到今天的林芜似乎格外安分,并不折腾他,只往一旁挪了挪,给他让出半截台阶的位置,没头没尾地叫了声“哥”。
秦殊在他身边坐下来,静待下文。
“也没什么,”林芜就笑了笑,看着楼梯间角落里一排突兀的饮料瓶,轻声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段时间,特别流行写小纸条,那种一面粘一面不粘的,写几句语焉不详的情话,然后约你去哪哪儿见面——你那么讨女孩子喜欢,又从来不收,所以她们的纸条都送到了我手上,夸张的时候一天十几张,我攒了这么厚一沓,粉的黄的白的,一见面就贴你怀里了。”
他抬手比了个一厘米左右的厚度,笑意温暖,听不出喜怒,仿佛那时会因为要转送的纸条太多而吃醋、难得和秦殊闹脾气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
秦殊点点头,想起这段早已淡忘的记忆来——那时他上高一,临近期末,每天忙着准备分班考试,哪里有心思顾及无关的风月,直到那天傍晚放学回家,被小孩红着眼睛塞了一叠便签纸,才知道送纸条的人不骚扰他,原来是转而骚扰初中部的林芜去了,还愧疚了很久。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多人,你一个都不喜欢,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林芜支着下巴,苦恼得煞有介事,“直到又过了一年,你第一次找女朋友——原来你喜欢那样的,金发,蓝眼睛,皮肤白,性格阳光,玩得开……”
他偏过头,抬眸看向秦殊,眼底碎金晃动,像雨夜里波澜潋滟的海:“除了发色和性别,我好像没有哪点不符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秦殊一惊,本以为掩饰周全的意图被人揭开,惯常敏捷的思维也迟滞了一瞬。
一瞬就足够了。
林芜看清他眼底的动摇,转开视线,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来,象征性地问了秦殊一句吃不吃,便咬开包装送进了自己嘴里。
秦殊似乎叹了口气,没戴眼镜,只能抬手捏了捏睛明穴,掩住一晃而过的情绪,扯了个他自己都不信的谎:“就是因为太像你,我才没舍得拒绝。”
骗子。林芜舌尖抵着糖,默默地想——他太了解秦殊了,除了对他,这个人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舍不得”。
然而即使如此,这句谎言暗含的纵容与偏袒依然足够让他高兴,像听了好话的狐狸,不再咄咄逼人,蓬松又柔软的大尾巴舒展开来,亲昵地卷上对方——他凑近些许,双手撑在秦殊的大腿上,以挤进他怀里的角度抬头望去,轻声道:“哥,糖好酸。”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