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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还是纵容林芜,予取予求,连尝试交往这样荒唐的请求都会答应,心头却始终悬着警铃,强迫自己只把对方当作弟弟看待,不能越线半分,免得像三年前那样险些失控、做出伤害小孩的事来。
所幸不通感情也是真的,像那位异国少女说得那样,他迟钝得像棵铁树,还是百十年不曾开花的老铁树,连送到眼前的暗示都能熟视无睹,至少林芜平时的那些伎俩对他不起作用,只要一概刻意理解为小孩撒娇,心底的鬼便不会显出原形。
三个月之后交往关系结束,他便不用再苦忍内心矛盾的煎熬——尽管无法确定三个月后会不会还有“五个月”“七个月”,但以他对林芜的了解,在说出那句请求时,对方眼底的情绪并非势在必得,而是孤注一掷。
但……青年扶动眼镜,望着眼前放大数倍的偷拍照片,觉得对方说错了一点——在常规爱情与他的交集中,对于“吃醋”这件事,他不仅不迟钝,还格外敏锐,占有欲强得连自己都感到荒唐。
手机震了一下,似乎是林芜醒了,给他发来一句“早安”。
秦殊瞥了一眼早已晴亮的天,还是决定不在此时隔着屏幕追根究底,斟酌片刻,回复道:“今天有安排吗”。
“哥,这算约会吗?”
带人吃顿早午饭再逛校园,秦殊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约会:“不算,只是带你看看学校。”
其实不少地方在装修,没什么可看的,只是有些介意表白墙上的那张照片,他才会约林芜出来,做些近于宣示主权的无聊事。
林芜不置可否,自然而然地伸手攀上他胳膊,又问:“那……作为男朋友,就算不是约会,是不是该牵个手?”
这次的回答直白且在意料之中:“影响不好。”
少年却像没听见似的,将他一切模棱两可的回答理解为默许,攀着胳膊的手就自然而然下移,滑进了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秦殊也不拦他,走过场般带他走过学校标志性的大桥,放慢脚步,温声问了一句,接下来想去哪。
他今天穿了宽松的长袖卫衣,两只相缠的手一并掩藏在衣袖里,倒像是林芜牵着他的袖子——果然不是错觉,这次回国,一向张扬的小少年也比记忆中收敛了许多,如果放在三年前,这个小麻烦是会故意拉起他的衣袖,让别人看清的。
“嗯……学校里没什么意思,不过听说城西美术馆最近有展览,其中一位作者是高中教过我的教授,本来打算下周有空去看看——有点儿远,要去吗?”
临近中午,坐两个小时地铁再转公交,等到那里大概已经接近闭馆了——难得去一趟,还能以看不尽兴为由在附近住一晚,第二天再观展,以秦殊的好脾气,大概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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