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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病了,”直到不动声色地在秦殊下唇磨出一个淡淡的牙印,他才直起身,迎着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没头没尾地开口,“我生病了,所以会胡思乱想,会钻牛角尖,想问题只想半截。但现在病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秦殊看着他的眼睛,直觉他还有下半句。
“现在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说来听听吧,”林芜果然笑起来,看着他轻声道,“不急,想问多少都可以,我们有的是时间——哥,我会好好回答你的。”
回答你什么是我想要的爱,什么是我想给你的爱——以及我是多么无可救药地,毫无保留又如履薄冰地爱着你。
99章才解释好像太迟了……抛开窒息啊偷窥之类的表面癖好,单从感情观上讲他俩其实都不正常,一个是感情淡薄 无信任感和爱无能,一个是彼得潘综合症 无获得感/丧失感和爱泛滥,我在想人设的时候一直在想他们要怎样才能达到一种平衡,至少是互不伤害的状态,最后其实也没想出个结论,基本上就是放任他俩自己走了,很多剧情不是我想的,是他们自己选择了这么做,借由我的文字呈现出来而已(这样说可能很怪,但我写文一直是这种感觉,所以一旦人物自己走不动了我就会卡文,要从头开始认识和理解他们一遍才能继续)……现在他俩好像渐渐找到我想找的平衡了,我很欣慰……
可以
说是随他问,秦殊倒也没有急于行使这项“特权”,反而像是怕林芜嗓子疼,反常地主动开口说了很多话,没怎么给他插话的机会——尽管事实遖颩上他的感冒已经到了后半程、没完没了流鼻涕的时候,如果不是昨晚吹风淋雨又烧了起来,这时候都该痊愈了。
话题零散,也没什么逻辑,语调是他听惯的平稳,像在给他讲睡前故事,或是念一封漫长的自白书。
而他终于能放任心底涨潮已久的依赖欲流溢出来,安心地靠在秦殊身上听他讲,数彼此重叠的心跳,做一个懒倦又漫无目的的好梦。
“我其实很怕自己在这层关系的包庇下犯错,一直很怕,”他听见秦殊轻轻叹了口气,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就像很多家暴者,借着婚姻的豁免行使暴力,仗着一层伴侣的关系伤害对方……交往之前我还能名正言顺地和你保持距离,警告自己有些事没立场去做,但现在就像你说的,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解禁了,我站在离你那么近的地方,要是哪天……我该怎么办呢?”
秦殊的语气不像问他,倒像某种无可奈何的祷告,带着让他心口发堵的无力感——他眨了眨眼,想问秦殊那要到什么程度他才能不害怕,又隐约觉得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爱与欲,冲动与迷乱,终点不外乎是……
还没来得及想通,他又听见秦殊没头没尾地问他,但是小芜,我能在你身上装一个监听器吗。
“可能有些过分,”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眼底,晕成很柔和的光泽,“但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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