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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岁却与叛逆期毫不相干的秦殊,已经有了后来温润如玉的影子,几乎满足一切青春期择偶幻想,却唯独对他温柔,也唯独对他没有办法。
还有现在的秦殊,人前是温和又可靠的邻家兄长,人后却显露出仅他可见的偏执爱意来,他越是了解这个人,越是看透对方不轻易示人的阴暗面,就越无可自拔地喜欢他……
很完美的一遍过,唱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哑,混着不可名状的轻微气喘,却自知不是因为累或用嗓过度——低哑的尾音拖出来,融进吉他的颤音里,比直白暗示更勾动人心。
他放下吉他,靠进落地窗投入的大片阳光里,灌了两口矿泉水,仰着头平复呼吸,任由水珠顺着脖颈流进他衣领里,然后拿过手机,停止录音,拨通了秦殊的电话。
对方这时候大概正专注于写论文,要花些时间从图书馆角落走到能打电话的阳台或是楼梯间——他也不着急,在心里默默数着秒等。
数到二十的时候电话被接起来,他抢在秦殊之前开口,没头没尾的一句“我想你了”。
秦殊似乎笑了一下,话音伴着柔软的风声传到他耳边:“怎么了,还在画室吗?”
“嗯,在……”他才想起这一茬,含混地糊弄过去,听见秦殊的声音脸颊又有些发烫,索性走到落地窗边坐下,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降温——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话想说,只是被盈满幻想的自作曲煽动,没由来地思念幻想中的另一个主人公。
所幸秦殊也习惯了他这样无端而起的缠人,并未起疑,察觉他不想说话便体贴地接过话茬,说自己下午写完了论文,又结束一门课,这个学期已经没什么要忙的了。
言下之意是有很多时间能拿来陪他——林芜望着逐渐变成暖橘色的夕阳眯起眼,笑得像只被人顺毛得当的小狐狸。
“画室的事还没忙完么,要不要给你带饭过去?”
“不用,”他看了一眼吉他的方向,笑着说,“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是超额完成……”
然后没等秦殊回答,顿了顿,又贴着话筒轻声问道:“哥,下周末我们回家吧,我想单独给你过生日。”
他把“单独”两个字咬得略重,话音就带上些许黏软的暗示意味,与那首歌里的腔调和关键词如出一辙。
瞒骗
这几天林芜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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