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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我近日怎么惹你了?你就这么介意我新婚那夜没回来陪你?!”
如果是前世,明飞卿确实十分介意,这事都能成他的心病,但现在,他不仅不介意,还恨不得在门口放串鞭炮庆祝淮瑾新婚之夜没来恶心他。
淮子玉见他不答,以为就是这个原因,解释道:“林霁那晚要是死在东宫,林氏一党就会站到我的对立面,这于大局有何助益?这点道理还要我亲口来解释?况且我们早有婚姻之实,何必在意新婚的繁琐礼节?你从前不会这样俗气。”
明飞卿冷眼打量着眼前人。
这样的话,淮瑾前世也说过,是他太傻了,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为了保下这一亩三分地,他极尽卑微地维护这段感情,头垂得太低,以至于根本没看到淮子玉眼里那冰冷如铁的欲望,那是对权力的渴求。
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登上那方龙椅。
他要站到最高处,把所有人践踏在脚下,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明飞卿。
他只不过是淮子玉眼里,一颗能用来纾解情欲的垫脚石而已,可笑的是,前世的明飞卿真以为自己是个例外。
他并不回答,只是用趋近于冷冽的目光打量淮瑾,打量这个他曾经掏心掏肺深爱过的男人。
淮瑾拧眉:“你为什么不说话?”
“殿下想听什么?听我跟你认错道歉?你觉得你受得起我的道歉吗?”
淮瑾:“......”
明飞卿推开他就要走,淮子玉拦腰将他抱住,又把他按到了宫墙上,明飞卿抬手拍在他脸上,把人往外推,力量悬殊的对峙还未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淮瑾循声望去,见来人是林丞相。
明飞卿趁淮子玉不备,踹了他膝盖一脚,将人彻底推开。
淮瑾忍着膝盖上的痛,不动声色地扣住明飞卿的手,不让他溜走,这才挤出个笑应对林相:“丞相不必多礼,你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林丞相看了一眼明飞卿,意有所指:“陛下病了,微臣进宫来看他,顺便给霁儿抓些治心疾的新药。”
淮瑾:“林霁的病可好些了吗?”
林丞相叹了口气:“人是醒了,总喊心口疼,还做噩梦。”
淮瑾特意问:“哦?做的什么噩梦?”
林丞相摇摇头:“微臣不知,他不愿同微臣细说。”他看向明飞卿,忽然做了个揖,“大婚那日,是霁儿对少君失礼了,太后为此罚他,霁儿也不敢有怨言。”
这话听着客气,其实是在提醒淮瑾,太后给明飞卿出头了。
淮瑾身边的人但凡跟寿康宫沾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下场。
本以为明飞卿该急着避嫌解释,不想他竟然大方地道:“林霁知道自己失礼就好,林相该谢谢太后为你管教儿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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