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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戚逸言的刘海被水打湿了,乱七八糟地拨到脑后,因为人长得好看,就算头发乱糟糟地到处乱翘,也有一种凌乱美。
他的发根长出了新的黑发,和染过的头发对比有些明显,现在拨弄上去的时候更加显眼,因为之前江远青无意间说了一句黑发更好看,所以他一直没有去把发根染掉,准备等头发再长一点就把染了色的地方剪掉一些,再去把颜色弄回来。
他这会儿正抬着头,有水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沿着脸颊的弧度向下滴。
他闭着眼睛,连睫毛都被打湿了一些,细碎的水滴挂在纤长的睫毛上。
戚逸言的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好像不安又好像被什么刺激了似的,每当他的睫毛颤动的时候,都会有水滴破碎成水流,滑到眼尾处,就跟他落下的眼泪似的。
因为被迫抬着头的缘故,喉结的凸起很明显,偶尔上下滑动一下,意外的有些色情。
“江、江远青……”戚逸言的喉结又动了动,喊了一声江远青的名字,声音又轻又脆,“还没好吗?”
江远青沉默了两秒,目光紧紧锁在戚逸言的脸上,恃着戚逸言现在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目光放肆而露骨地在对方的脸上舔舐而过,又缓缓定格在戚逸言因为说话而显得不太安分的喉结上。
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实质,或者说可以变成一种感觉,那江远青这时候的目光一定是又湿又热的,黏稠的,如同毒蛇盘旋着自己的胜利品一样,紧紧地包裹住毫无危机感的戚逸言。
然而他的目光这么出格,声音依旧又冷又淡,听起来好像是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没有,再忍忍。”
“哦……”戚逸言咽了口唾液,眼睛在眼皮下滴溜溜地转,“还要多久啊?”
“快了。”江远青的目光片刻都没有从戚逸言身上错开,好一会儿后才回身把自己的手用冷水打湿,重新拍在戚逸言的额头上。
刚才戚逸言的额头已经被江远青捂热了一点,现在突然又被冷水拍上来,他没忍住打了个冷颤,脖子因为一直抬起有些酸痛,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抽筋:“我要不行了……你快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抬着头,人的声道也会收到影响,在说话时戚逸言的声音带了点气音,好像在喘息似的,再加上刚才他的那句话有些歧义,听起来异常暧昧。
但是戚逸言的第六感时灵时不灵,具体表现为不该多想的地方就往死里脑补,让人多想的地方他偏偏什么都察觉不到。
江远青连眼神都炙热了几分,唇角无声地翘起,再次细细地打量过戚逸言,像是把之前将戚逸言推拒门外的份都要一次性补回来一样,又看了好几眼才松开戚逸言:“好了。”
“啊……终于好了,我真的不行了,撑不住了……”戚逸言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把自己额头上的水抹掉,在他睁开眼睛之前,江远青的突然转了转头,将脸朝向洗手间大门的方向,意外地挑了挑眉后才转回来。
“流鼻血的时候往额头上拍冷水这个方法到底是谁发明的啊?”戚逸言刚才因为太过刺激,居然直接“啪嗒啪嗒”地流起了鼻血,吓得江远青一边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抬着头,一边把他往洗手间里带。
他把自己额头上的水随意抹了抹,转脸去看江远青,脸上笑意吟吟的。
刚才他一边被江远青拍水,一边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他读到的江远青的心里话和想法,前两天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而且更加蠢蠢欲动起来,心里爆发的喜悦和好奇心比以往的每一刻都要强烈。
如果说从见到喝醉酒的江远青开始,他心里的好奇心就跟过山车最开始一样往上攀登的话,这一刻应该就是攀登到最高点的时候了。
他的态度转变很明显,明明上一刻还一副一句话都不想和江远青多说的样子,这一刻又缠了上去,笑嘻嘻跟江远青开玩笑打趣。
江远青好像完全不在意戚逸言的态度变化,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脸,对戚逸言这种废话似的提问不置一词,只是低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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