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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安薅着吕文骏的头发一边面无表情骂一边往他脸上扇巴掌, 打人打脸侮辱性是最大的。后者懵了一瞬,接着就要反抗,然而吕文骏这点挣扎的力气于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轻轻松松把他镇压回去。
“一个大男人力气还没我大,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对我指手画脚的时候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花着我的钱还挑三拣四,给你脸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哄我高兴了给你点甜头尝尝。”
“草包软蛋废物。”
吕文骏很想硬气反驳回去, 但他每次一张嘴迎面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疼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渣渣呜呜讨饶说自己错了。
姜如安闻言停下动作, 问他:“是吗, 你错哪儿了, 说给我听听。”
“我、我不该对你指手画脚、”吕文骏见她动作停下来, 眼底满是庆幸,一边说一边往门边蹭过去,不小心碰到被打到的地方疼得面目狰狞直吸冷气:“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说你了, 真的……”
他摸到门槛,脸色一喜,麻溜儿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 站在狭窄通道里恶狠狠地说道:“姜如安!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诉你, 咱俩玩完了!反正我跟你也没领结婚证,没有结婚证婚姻不作数!像你这样的人除了我根本没人会要你,你就等着孤独终老断子绝孙吧!!!”
姜如安往前走了两步,扬起手作势要打人。
吕文骏吓得脖子一缩拔腿就往外跑, 伸手摸了摸自己两边脸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把姜如安骂了个狗血淋头。
死女人!疯女人!疯婆子!!
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打他,傻逼女人一定是疯了!他吕文骏以后要是再搭理这个女人,那他就把自己名字给倒着写!!
他走在街上恨恨地想着,很快发现周围人瞧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
诧异、惊讶、同情、怜悯的视线纷纷落到他身上,吕文骏感觉浑身不自在,埋头一个劲儿往学校走。
“老吕,你这脸怎么回事?”回到宿舍,正坐在凳子上看书的谷平转头看他,立马瞪大眼睛一脸吃惊地问。
吕文骏沉着脸没回话,从抽屉里掏出个小镜子看了眼。
他的脸颊肿得跟个猪头似的,而他就顶着这么一张脸从人来人往的街上一路回到学校……吕文骏脸色更加阴沉了。
谷平有些担忧:“你没事儿吧,要不去医务室看看擦点药?”
“不用。”吕文骏现在说话都会牵扯到脸上的伤,疼得直吸气,还是忍着疼痛解释说:“我刚不小心在外面摔了一跤。”
谷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这样啊。”咋摔跤才能把脸给摔成这副模样?说是被蜂子蛰的都比这个借口好啊。不过人家摆明了不想说,那他当然不会讨人嫌地再去问,而是转移话题,“柳同学这两天怎么没来找你,你俩掰啦?”
“……”
吕文骏觉得这谷平是真不会聊天,啥话题都能直接给聊死,回道:“我和柳同学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你别瞎说!”
想到接连被两个女人打,还接连pua失败两次,吕文骏这心里情绪就异常烦躁,语气自然也算不上好。他不明白,柳茜茜失败就算了,毕竟花的时间还算不上多,但姜如安为什么失败呢?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难不成是自己pua功力不到家?可这些明明都是他上辈子跟着帖子学的!
吕文骏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自然也没注意到谷平的神情也有点变化。
……
瞧着吕文骏连滚带爬地跑开,姜如安嗤笑一声,心情颇好的拿着钱慢悠悠出门去买东西,吕文骏现在应该已经怀疑自我了吧?估摸着打算重新挑选目标下手了,啧,这种pua男是觉得不会放弃pua别人。
让她想想,几天之后对方会回来呢?
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姜如安哼着小曲儿去黑市,手上的钱多了,这次她买的东西也多,不仅买了一大口袋的肉还买了很多草菇,打算回去做成草菇肉酱。到时候就一边卖面条一边卖草菇肉酱,毕竟很多人都喜欢从她这里单买肉酱回去下饭吃,应该会有不少人买才对。
做完给汪奶奶送点过去。
现在十月底,等到十二月底攒下一笔钱买车票回家去看看父母,顺便跟他们说说吕文骏这个傻逼玩意儿的真面目。家里父母还挺喜欢这个傻逼的,要是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估计得伤心好一段时间。
想到这,姜如安在心里又给了吕文骏两刀。
买好草菇和肉回到家,将草菇和肉都剁得稀碎,剁碎的肉放进盆子里放盐和酱油腌制半个小时。半小时后起锅烧油,把腌制好的肉沫放进去炒了炒,等到香味溢出后又把切碎的草菇给放进去,加调料放水盖上盖子。
接下来的时间就擀饺子皮儿和面条。
很快锅里的香味就飘了出去。
汪老太今天在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有肉有鱼,异常丰盛。她孙子今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饭菜,等做得差不多后院子外正好传来声响。老太太迈开矫健地步伐往外走,目光锁定在儿子儿媳身后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上。
她喜上眉梢,刚凑过去准备说话,突然间脸色一变喊道:“哎哟奶的乖孙子,你怎么瘦这么多,你们那个啥子研究所是不是不给你们饭吃啊?咋才半年时间就瘦成排骨了??”
“奶,没这么夸张。”汪瑞泽任由自己奶奶拉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见老人家一脸心疼嘴里心啊肝啊的直喊,有些无奈,“研究所每天的饭都很丰盛,是我自己没什么胃口吃。”
汪老太闻言不赞同地说:“咋能不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再咋样都得吃饭啊!奶今天给你做了一大桌子菜,赶紧进来坐着吃饭,今天不吃两碗饭你不准下桌!”
汪瑞泽被拉着按在桌前坐下,看着面前这一桌子丰盛饭菜,他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在研究所天天熬夜加班加点的工作,渐渐的胃口就差了,虽然知道不吃饭不好,但是真的吃不下去,就勉强刨两口填填肚子完事儿。
研究所的同事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
面对奶奶期盼的眼神,汪瑞泽实在是说不出口拒绝的话,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在碗里吃了两口,感觉根本没啥味道,好像味觉出了问题。他微微蹙起眉头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打算硬着头皮把饭给吃下去。
就在这时,他鼻尖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突然间就有了食欲。
汪瑞泽咽咽口水,喉结跟着上下移动,抬起头问道:“奶,你还做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啥?我菜都端上来了啊。”汪老太正疑惑呢,突然也闻到了这股香味,顿时反应过来笑着回道:“我知道了,是咱们隔壁的丫头又开始煮肉酱了!这小丫头煮的肉酱下饭得很嘞,人也不错。”
汪父道:“上次的肉酱就是那丫头做的吧,的确下饭,就是量太少了,要是多点我正好拿点回去吃饭的时候下饭吃。”
汪老太睨他一眼,啐了一声:“人丫头生活挺不容易,天天一大早就推着摊车出去摆摊了,你好意思白拿人家的肉酱啊?”
“妈您说啥呢,我这也没说不给钱啊。”汪父苦笑一声。
旁边的汪瑞泽闻着这味儿馋得不行,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吃,便干脆一边闻着香味一边吃饭,觉得饭不像是之前那么难以下咽了。
“汪奶奶,您在家吗。”
院子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汪老太放下筷子笑眯眯地说:“得了,这丫头估计又来给我送她做的肉酱了!瑞泽想尝尝不?”
“……我给钱吧。”汪瑞泽喉结又动了动,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随手抽出张大团结递给自己奶奶。
汪老太翻了个白眼:“姜丫头不会收这么多钱,你们坐着吧,我出去说。”她出门,看到姜如安笑容灿烂地站在院子前,手里还拿着个装满了酱的小玻璃罐子。
“汪奶奶,这是我做的新酱,草菇肉酱。”姜如安把玻璃罐子递过去,笑着道:“刚装进来的有点烫手,您小心点拿啊。”
“怪不得闻着比之前的还香,是新酱啊。”汪老太小心翼翼地接过玻璃罐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来,钱拿着。”
姜如安摆摆手:“不用给钱,送给您尝的。”
“那咋行,你这孩子咋这么不会过日子,这肉啊菇啊油啊的不得花钱啊?”汪老太强行把钱塞进姜如安手里,并说:“今天我孙子回家,我做了一桌子菜,你吃饭没?过来跟咱一块儿吃饭吧!”
“不用,我已经吃过饭了,而且我还得回去继续准备明天摆摊的东西呢。”姜如安婉拒道,朝老太太挥挥手:“您快回去吃饭吧,我继续忙去了。”她看向手里被塞进来的一块钱,心想自己给的那一瓶肉酱应该差不多值这么多才接受。
“成,去忙吧。”
汪老太摆摆手,拿着装有肉酱的玻璃罐往回走,在自个儿孙子眼巴巴地注视下把草菇肉酱递给他:“这丫头做的啥草菇肉酱,我闻着味道估计要比上次那个肉酱还要好些,瑞泽你尝尝。”
汪瑞泽接过玻璃罐,打开盖子,那香味瞬间就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他肚子里的馋虫算是彻底被勾了出来,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一勺肉酱淋在米饭上,接着握着筷子尝了一口——
草菇的口感比较脆,其中又夹杂着肉的味道,两种滋味交织在一块儿,味道有一点咸,但是再搭配上一口大白米饭,这味道真是绝了!而且这肉酱油味很足,做酱的人很舍得放油和调料。
他眼眸微微发亮,搭配着草菇肉酱直接干了大碗大白米饭。
要不是肚子已经撑着了,汪瑞泽甚至还想再来两碗!
“咋样,这酱好吃不?”汪老太笑眯眯地问道。
汪瑞泽点点头,又问:“那位女同志卖酱吗?我想买一些,到时候带回研究所,吃饭的时候可以用来下饭。”
“你晚点自个儿去问问那丫头。”汪老太说,“就是咱们以前用来放杂物那小屋子,那丫头就住那儿。”
王瑞泽应了一声。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一块儿聊了会儿天,等到汪奶奶和汪母去厨房洗碗时,汪瑞泽才起身离开自家院子,顺着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香气走去。很快他就来到自家以前用来放杂物的那间小房子外,狭窄的通道里放着一辆推车,穿着深蓝色棉衣扎这个大麻花辫的年轻姑娘正来回走动。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对方抬头看过来,深邃明亮的眼眸带着些许难以言喻的韵味。
“你好,我是汪瑞泽,汪奶奶的孙子。”汪瑞泽被这一眼看得有些紧张,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开口自我介绍道。
姜如安挑了挑眉,仔细打量不远处的男人。
对方长得很高,大概有185左右,这个年代这么高的个子很难见到,一双漂亮又略显凌厉的丹凤眼正和她对视着,剑眉星目,略长的刘海有些遮挡眼睛,模样十分俊美。
他身材偏瘦,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的黑眼圈十分夺目,不过这些问题在对方身上看起来并不严重,甚至还让他那略微冷冽的气质稍微柔和许多。
“你好。”姜如安笑着回了一句,问:“有什么事吗?”
汪瑞泽抿抿唇,“你做的草菇肉酱卖吗?我想买点带走。”
姜如安一听是顾客上门,立刻打起精神来,态度更好了些:“卖的,你想买多少?”
“两罐,可以吗?”汪瑞泽十分有礼貌地询问道。
姜如安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没买装肉酱的容器,那玻璃罐就一个……你能自己带个容器过来吗?”
汪瑞泽说了声好,转头回家问汪老太要了个用来装肉酱的容器重新回来,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两张一块钱的纸币拽得有些用力。
“给你。”姜如安干脆利落地给对方把肉酱装好,并且提醒对方:“现在天气冷,这个肉酱大概可以放上十天半个月,不过能尽快吃完还是快点吃完更好。”
“我知道了,谢谢。”
汪瑞泽道了声谢,拿出准备好的钱递过去,他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似乎精心打理修剪过,看着就像是上好的瓷器般精致又漂亮。
姜如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汪瑞泽注意到她的视线,指尖微微一颤,又说了声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姜如安笑了笑,埋头继续包饺子。
她包饺子的动作格外熟练,把调好的肉馅捞一点放在饺子皮中间,两三下就包好一个放在旁边的口袋里。
汪瑞泽收回视线,带着装好的肉酱离开这条狭窄的通道。
他就只请了一天假,傍晚吃过晚饭后就和父母一块儿离开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手里拿着罐肉酱。
研究所的工作很多,每个人都高速运转紧绷着,所以胃口一直不怎么好,每次一到吃饭时间就跟被逼着上刑场似的。
仿佛吃的不是饭,而是毒_药。
汪瑞泽以前也是这样,但今天不同了。
他打开了装有草菇肉酱的盖子,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很快就弥漫在整个房间,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而视。
“汪工,你这是啥,也太香了。”旁边离他最近的同事馋得最厉害,那香气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汪瑞泽眉梢一挑,回道:“我买来下饭的肉酱,要不要来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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