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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锯上的指纹不就是我的吗，他们也都看见我回去了。”

他们指的是谁，孟焦在审讯前就已经从戚正那得知，听见高永杰这么说，不由皱眉问道，“你知道他们看见你回老宅了？”

高永杰僵了一下，嘴角绷不住出现了点裂痕。

孟焦见缝插针第二个质问紧随其上，“你知道他们知道你借车，你知道油锯上有你的指纹，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些证据？”

高永杰眼睛里滑过一抹惊慌，咬了咬牙，大声道，“就是我杀的！我是后来才想起来还有把柄没处理干净！”

孟焦沉沉看了高永杰半晌，又让高永杰讲了杀人的全部过程。

而高永杰描述整个过程的时候，没有一丝停顿，没有分毫迟疑，顺滑的就像是提前打了稿子背下来一样。

等高永杰叙述完以后，审讯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孟焦才示意记录员叫人把高永杰压回看守所，然后走了出去。

戚正正在高永乐家楼下全神贯注地听着耳机里的内容，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戚正先是把耳机用力按了按，确保不会错过里面的任何声音，才瞥了眼来电显示。

见是孟焦，戚正接了起来。

孟焦语气有些严肃，“不太对。”

孟焦，“线索太明显了，只要查到高永杰，一连串证据就都跟着浮于水面，像全都设计好的一样。”

时午一口气爬到天台，先是站在通往天台的门口静了半晌，然后才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却是空无一人。

这时，手机再次振动，时午看都没看直接接听。

“五楼。小午哥，下楼。”

时午抿着唇没说话，电话那头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传来声响。

互相沉默了有大概一分钟左右，时午撂了电话，往楼下走。

“小午哥。”

时午手刚抬起要敲门，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门里还是那个少年人。

时午看着他的模样，这才注意到，那个少年人下巴上也长出了胡须。

高永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开心，他一把把时午拉进了门，“在门口站着干嘛，进来坐啊小午哥。”

眼前的人笑容满面，哪里是电话里那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少年。

时午被拉着坐到沙发上，从始至终没发一言。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高永乐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走去，片刻后端了杯水回来。

把水放到时午面前，高永乐笑道，“我真开心，这是小午哥第一次来我家呢。”

时午没动水，看着高永乐眉间蹙成一个川字，语气不再客气，“你哥被抓了，你还有闲心给我倒水。”

高永乐笑容不变，“什么都没小午哥重要。”

时午感觉高永乐的话有点古怪，却品不出怪在哪里。

“那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注视着高永乐，时午企图看出点什么。

高永乐把水往时午面前推了推，“小午哥先把水喝了吧，跑了一天，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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