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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个富二代，无业游民，他不可能是水库的员工，那就只有凶手了。

水库在前几年还只有几个保安和巡逻的，但因为后期发展较好，保安、保洁、售票、商贩都完善上了，所有员工加一起，少说也得二三十个。

“员工我们也录笔录了，都有不在场证......”戚正没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改口道，“家属！”

“对，你们之所以没想到员工家属，是因为你们走入了一个误区，监控没拍到，和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但是水库在京郊，肯定是会提供住宿的，如果凶手提前就藏在水库呢？”

时午说着，让播放监控的刑警往前翻记录。

刘昭看了戚正一眼，戚正道，“看我干什么，放啊。”

“哦哦。”刘昭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头埋到键盘上往回倒。

“十六倍速。”

要看一颗纽扣，时午也没办法做到三十二倍。

一天的、两天的、三天的、四天的、五天的，直倒到第六天前的早上，时午喊了声停，“放大。”

刘昭没再请示戚正，直接放大。

幕布上，一个戴着口罩身穿水库保洁装扮的女性，正佝偻着腰，用扫帚扫水库山脚下柏油路上的塑料袋。

图像被放大后，众人仔细瞧着幕布上的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是个保洁吗？”

“背都弓了，年龄得挺大了吧，赵乾多荤素不忌啊，跟她发生关系，现场可是有遗留的精斑啊。”

下面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闭嘴。”上位上，戚正扫视了一圈道，“都仔细给我看看。”

底下一帮人挨个茫然地瞅着他，戚正气不打一出来，“还看不出来吗，袖口！”

墙上挂着的幕布里，保洁挽起的袖口处，正半遮半掩地露着半枚跟物证袋里花纹一模一样的纽扣。

图像稍显模糊，在视频里一闪即逝。

孙姐、刘昭和毛辞都参与了第二次的监控回放，听到头儿含着怒气的声音，兢兢战战地仔细辨认了一会儿。

孙姐率先道，“头儿，对不起！”

毛辞和刘昭也紧跟着道，“老大对不起，我们......我们真的没看到。”

纽扣是今天才发现的，发现后孙姐、刘昭、毛辞看他有事，主动请缨再次核对监控，戚正想着总是要放手的，就由他们去了，反正会议上推到哪，还会再拿出来看。

没想到他们上一遍没看出来就算了，人家都给他们点到那了，还没看出来。

时午看气氛不对，插嘴道，“没这么严重，你这个队长不就是给他们兜底的吗。”

孙姐他们没想到时午能帮他们说话，一时间感动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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