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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在乎你

晋阳宫。

屏退了其他人，殿内只剩下晋晟帝和傅清两个人。

殿内很静，傅清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服用过量五石散会造成神经衰弱，皮肤损害，口鼻出血；而水银中毒也会引起精神问题，牙龈肿胀出血。两者的症状极为相似，所以在办案的一开始才会判断错误。是微臣把办事不力，请陛下降罪！”

晋晟帝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傅清。荣王虽然软弱无能，但傅清身为荣王的庶长子，却是精明能干。因此晋晟帝对这个侄子很是青睐。

晋晟帝虚弱无力地抬起手来，喘了好大一口气才说出话来：“起身吧，这件事不怪你。你方才说是因为老二才发现的蹊跷？”

傅清老实回答：“是，二殿下的手串不小心掉进了池中，被人捞上来后发现手串上的金饰变了样子，这样才发现的古怪。”

晋晟帝捂嘴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诊断太子死因为五石散服用过量的那个太医，你……”

傅清见他说不上来话，接道：“陛下放心，发现古怪后的第一时刻，微臣命人不动声息地抓了太医，并且封锁了消息，外面没有人知道池中的古怪。”

晋晟帝眯起眼点了点头：“很好，你这孩子办事朕放心。这事，不能，不能外泄！”

傅清知道，无论是皇家颜面受损，还是别有用心之人谋害储君，都能过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所以为了稳固朝局，这件事隐而不发是最好的。

“咳咳咳，你，对外就按照之前上书给朕的那样宣布，然后……”晋晟帝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傅清，“你拿着这块令牌，朕特许你便宜之权，私下里查寻真相。”

傅清接过令牌，举过头顶，跪下道：“微臣领旨！”

晋晟帝又交代了几件事，傅清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他走出晋阳宫，侍卫赵廷打了一盏灯笼走上前来，右手挎着一件披风。

赵廷给傅清披上披风，没有多余的废话，简单地说道：“大人交代的事我都办完了。”

傅清缓步走在石子路上，道路两旁还残留着厚厚的积雪，他问：“手串送去了？”

“是，按照大人的吩咐，除了金饰手串，还有一串佛珠也一起送去了。”

“看到二殿下了吗？”傅清把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

“没有，是楚捷出面接收的。他连忙道谢，还说等过完年，正月十五去大寺庙给那串佛珠开光。”赵廷知道他家大人的心性，平日里一本正经，但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踩雪这个乐趣是从小玩到大的。

傅清挑眉：“正月十五？大寺庙？我知道了。”

静光轩。

正殿的灯火已经熄灭了好多，傅淳只穿了一件里衣，裹着唯一一件狐裘大氅，坐在火炉旁发着呆。

楚捷把灌好热水的汤婆子放到了傅淳手中，在床下铺好褥子，坐了上去。

傅淳拍了一下他：“你大病初愈，今日才醒，白天跟我去了宫外，晚上就不用你守夜了。”

楚捷心里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但千海不在，傅淳身边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摆手道：“还是我陪着主子吧。明日一早就要参加太子的丧礼了，主子今晚早点休息吧。”

“各宫抽调人手去东宫帮忙，本来咱们静光轩人就少，你为什么还要让千海去呢？”傅淳趴在榻上，头枕在胳膊上，水灵灵的双眼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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