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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主仆二人都穿着一身丧服，进了东宫后，傅淳就跟随其他皇子一起去太子灵前上香跪拜。楚捷就远远地跟在傅淳后边，片刻不离。

皇后张氏因为丧子之痛，一病不起，时不时就会悲痛欲绝晕倒过去，太医院半数太医都在永安宫里待命。

而另一半太医则是守在晋阳宫那里，太子的死让晋晟帝原本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现在基本就是靠汤药吊着身体。

傅淳身为余下皇子中最年长的，跪在众人之首，后面是三皇子傅洵、四皇子傅沨、五皇子傅泫。

凛冽的寒风在都城里肆虐，东宫内一片死寂，只有棺椁前时不时地传来哭泣声。

那哭泣声断断续续，哽咽在喉。

众人都以为这哭泣声的来源是年龄较小的四皇子和五皇子，楚捷跪在人群后面腿有点麻了，悄悄侧身活动一下，却发现这哭泣声是从皇子之首那里传过来的。

楚捷往傅淳那边看去，只见傅淳佝偻着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此，楚捷再一次对傅淳竖起大拇指，他连连赞叹道：主子不愧是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多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嘿，楚捷。”千海无声无息地跪到了楚捷身边，边说还用手戳了戳他。

楚捷回过神来，把目光从傅淳那边收回：“怎么了？”

千海低声道：“你受伤刚醒过来，先去后面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二殿下。”

就在楚捷略微犹豫之时，原本跪着的傅洵起身，跟身边的人耳语几句后便匆匆离开。楚捷皱了皱眉头，身为原著作者的他深知自己塑造的人物是什么样子，这个傅洵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日后还是夺嫡路上最大的障碍之一。

“这个三皇子不好好在这里守灵，干什么去了？”楚捷问千海。

“我刚才来的路上听说淑妃娘娘身子又不好了，三皇子想必回宫看望淑妃娘娘了吧。”

淑妃，三皇子傅洵的生母，也是户部尚书薛璞之女。

千海又忍不住低声发了几句牢骚：“你说淑妃娘娘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太子丧期一开始，她那边就病了。说白了她就是想把三皇子从东宫支走，然后让三皇子趁着这个机会到陛下跟前多晃悠几圈。”

千海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但楚捷也知道他的意思。现在东宫之位空悬，晋晟帝身子又一直不好，再立太子那是早晚的事。余下的四位皇子皆是庶出，二皇子傅淳不得宠爱，四傅沨皇子和五皇子傅泫都不到十岁，相比较之下，三皇子傅洵更有可能。

傅洵离去后，楚捷看到了傅淳孤零零的背影，他眼中的犹豫一扫而净，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便默默离开了。

楚捷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打量着四周，终于在一处灵棚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端起一盏茶水，把自己装饰成送水的下人。

刚走到灵棚前，侍卫赵廷拦住了他：“你是何人？”

楚捷不慌不忙，道：“奴才是二殿下身边的楚捷，奉我家主子的命，给各处王爷和大人送茶水，莫要在这寒冬天断了热茶。”

赵廷抬起的手臂并没有要放下去的样子，棚内的人想必是听到了刚才这番对话，沉闷地咳嗽了两声。闻声，赵廷领会了其中之意，将楚捷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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