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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和殿
晋晟帝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文武大臣位列殿内两侧。
国事谈完后,一位大臣出列启奏:“启禀陛下,微臣有事启奏。正值多事之秋,国本不可不早立,还请陛下早日做决断。”
气氛一时间凝固到极点,众人屏息不言,等待晋晟帝的指示。
晋晟帝俯视一周,缓缓开口道:“众爱卿都怎么看?”
见晋晟帝并未发表意见,臣子们私下里小声议论纷纷,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定国公秦槐柒趁乱给人传了一个眼色,那人收到指示后,出列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赞同周大人的提议,国本不可不早立。陛下余下的皇子中,二皇子最为年长,臣提议,立二皇子为太子。”
此话一出,引来了满堂哄笑,又一位站出来说:“我朝立太子当应立贤者,二皇子虽为长子,但二皇子资质平庸,实在难当此重任。”
秦槐柒沉住气,现在还不是能提起四皇子傅沨的时候,毕竟前面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区区一个傅淳不足为惧,四皇子傅沨最大的对手就是三皇子傅洵。无论是出身还是外家实力,傅洵与傅沨不相上下,况且傅洵稍年长些,已经进入朝堂听政,颇得陛下圣心。
晋晟帝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嗓子里泛着阵阵血腥味,但他依旧在朝臣面前撑住身体,不能丢下威严:“张相,你的意见呢?”
从一开始,丞相张敕就置身事外,他身为皇后娘娘的兄长、文睿太子的舅舅,似乎并不愿意参与其中。
他迈着极其不情愿的步伐,出列发言:“回陛下的话,您春秋鼎盛,立嗣一事,可以过两年再议。”
众人抬头看了看那位老态龙钟的九五之尊,心想丞相说瞎话的本事又长进了。
晋晟帝被他说得有点心虚,以拳抵唇咳嗽道:“咳咳文睿太子,丧期刚过两月,朕,朕心念九泉之下的太子,立嗣一事,日后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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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张敕以探望皇后病情为由来到永安宫,将今日早朝的情况都说给了皇后。
“陛下只说日后再提,并没有反对此事。”张敕端起茶杯,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不过也对,总不能因为思念泊儿,以后再也不立太子了?”
皇后见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就无端升起一团火:“我说兄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泊儿他是东宫太子,更是你的亲侄子,他如今尸骨未寒,朝堂上那些人却要谋算原本属于他的储君之位,你怎么不着急啊?”
“妇人之见!”张敕重重哼了一声,“着急有用吗?泊儿已去,太子之位空出来了自然要让与他人,否则还能怎么办?留着东宫等着泊儿起死回生?”
被兄长一训斥,皇后更觉得委屈,她觉得那本是自己儿子的东西,不愿让旁人的得了去。她哽咽道:“那现在怎么办?若是别人的儿子做了太子,我这个皇后恐怕也要拱手相让了……”
张敕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瓷器触碰木桌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他厉声道:“不可能!只要有张家在一天,你这个皇后之位,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当年耀王英年早逝、殒命沙场,先帝只剩下晋晟帝和荣王两位庶子了,相比较经验老成的晋晟帝,当时的皇后更喜欢畏首畏尾的荣王,便于操控。要不是得了张家的相助,恐怕晋晟帝也不能顺利继位。
张敕沉声道:“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将一名皇子过继到你名下,让他完成泊儿未完成的使命,也好在你膝下尽孝。”
“之前贵妃还特地卑躬屈膝到我面前,让我认她的儿子为继子。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吗?四皇子过继到我名下,之后便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太子。到时候新帝继位,自然是要认生母为太后,哪里还有我的事?”
张敕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了然:“这也不一定是贵妃的本意,她可能是受秦槐柒的指示做事。”
皇后问:“难不成秦槐柒不满足做一个定国公,他还想做国丈?”
“国丈?”张敕并不这么认为,“秦槐柒的最终目的不是让他的女儿做皇后,而是让他的外孙做皇帝!简直是狼子野心、痴人说梦!所以说,万万不能让四皇子做太子,其他皇子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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