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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江衍（十七岁）第一次听到魔君殷无雪的传说。

那年，魔君归来，带着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女孩，屠了雀占鸠巢的人，以雷霆手段，十年时间，肃清魔族，重开尺素阁。

那十年，也正好是江衍第一次历练的时间，于是在魔族动乱发生的同时，江衍因解决了一桩答案，也逐渐扬名，成为了修真界冉冉升起的一颗启明星。

后来回到山上（二十七岁），方希不问其余，唯独问了江衍对殷无雪的看法。

江衍记得自己曾与那少年匆匆一照面，未及沉思，只说了一声“善”。

之后，江衍闭关百年（一百二十七岁），境界突破后，单独下山，进入三千凡世历练。第一个凡世里，他是少年国师却在识破了皇族的阴谋之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与人联手解决皇室的问题。与他联手的人叫悯生，后来将一个姑娘交给他，拜托他带着姑娘离开这里，给姑娘一条生路。

——“她天资卓绝，本早该脱出这样的轮回，却因这一族人的私心，已经困在这一个凡世里头百年有余，仙君可否将她带回去？”

——“前辈护她百年，她显然也更为亲近前辈，为何前辈不直接带她离开。”

——“生而不同，与我一处，会害了她。”

虽说疑惑，江衍却还是答应带姑娘回不昧宫，姑娘也被江衍的师叔收作弟子，名字变更为江萱，字却是姑娘自己取的，叫“恨生”。

自此，江衍多了一个小师妹，因着恨生是悯生交给江衍的，她只认江衍，逼不得已之下，江衍暂时留在山上，陪伴恨生成长——也仅仅是“陪伴”而已，江衍依旧是同往常一样不善言辞，倒是其他师兄师姐对恨生颇为照顾。

而恨生的第一回历练，也有江衍跟着（一百五十）。

这一回，江衍也依旧是听见了有关魔君殷无雪的事情——传闻魔君失散多年的哥哥自己回到了尺素阁，魔君大宴三日。

那个失散多年的哥哥就是悯生，悯生本名殷无风。

再后来，历练结束，恨生也终于摆脱了对他的依赖，江衍有了新的心得，再次闭关（一百八十九岁），等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满心茫然的师妹。

——姑娘看上去无喜无悲，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小师兄，他死了。”

江衍当面没有表达什么，私底下却是去查了，结果是魔君封锁了这方面所有消息，暂时关闭尺素阁，闭关。有目击者称，魔君最后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黑的，表情十分差，身上带着的磅礴力量叫他们几乎以为自己会因为魔君的迁怒丢掉性命。

——“我听闻，这位魔君十分看重殷无风，哪怕殷无风半点不像个魔族，还得了‘悯生’那样一个名字，魔君也不曾放下半分脸色，是真真正正以对待兄长的态度对待殷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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