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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关于自家妹子是怎么跟万灵之体扯上关系的真相似乎也呼之欲出，可笑叶翠微居然没什么勇气去面对。

而江衍仍在解释。

“知晓此事的人不多，独我师尊与我。”

他示意了一下一直没吭声的两个少年：“擿玉与见素。”

说完又看叶翠微：“现下便多了一个你。”

叶翠微没立即回答。

他抬了一下嘴角，发现自己做不到之后便放弃挣扎，只看着江衍：“需要我立个心魔誓吗？”

毕竟是那么大的事情，而只有他一个外人。

江衍摇了摇头，继续道：“因着这个缘故，师姐在修炼上出了些问题，极易走火入魔，后来，师尊发现，若是能进入三千世界里面以‘历劫’的方式修行，常感七情，便能够平衡体内力量，便令她保留了这样的习惯。”

叶翠微点头表示了然

苍穹之下有九州，九州之外有三千小世界，传闻在上古时期，三者相连，只是后来灵气窜离神族式微，苍穹与九州分割，末世神又隔开九州与三千小世界，修真者多在九州，三千小世界则大多成了“凡世”。

但九州之上同样也有着约定俗成的规矩——譬如弟子要到三千小世界去历练，若是遇见遇见适合的孩子，便可将其带到九州之上，从此与凡世一切分离，踏上修仙之路。

很显然，江衍这位师姐的“历劫”与旁人的“历练”又不同。

历练者须得引导众生，而历劫者……

江衍：“至回归正身前，她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

不带记忆，一遍一遍轮回，人生苦乐，她需尽数尝过。

对于常人而言，这般一遍又一遍地亲历七情六欲并不利于修炼，心中执念太深，也更容易走火入魔，但对于拥有“万灵之体”的人而言，却是当下修炼的唯一方式。

也是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他看着江衍，等待江衍的进一步解释，可江衍却垂眸：“即便是如今，我等依然不知‘万灵之体’本质为何物，只能依靠师姐一人继续探索。”

“百余年前，宋长老闻师姐命数有异，下三千世界，带回师姐在凡间所护幼女，同年，该女拜入宋长老门下，次年，师姐归，修为稳定，暂留山中，三人形影不离。”

话停顿在这一处，不知为何，叶翠微从最终那句“形影不离”里听出了一点不同的意味。

008 心防初裂

叶翠微知道宋长老。宋长老全名宋饶，那也是江衍同辈，同样是冷冷清清的性子，却将当年孤苦伶仃的他妹子从深宫中捞了出来，而知道了宋饶，那江衍那位“师姐”是谁，其实也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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