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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青年并不似江衍这般，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

抛却一切来谈，叶翠微也是彻彻底底愣了。

因为江衍会唱这支曲子，也因为江衍会唱曲子。

他茫然看向燕顾，却发现燕顾没有丝毫诧异，而是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师尊，就连江昧，也是一脸平淡。

不过江昧向来一脸平淡来着。

就在叶翠微发愣这当口，燕顾已经凑了过来，小小声道：“想不到吧。”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来着，师尊他真的，特别特别平易近人，他要比很多人都普通。”

叶翠微确实想不到，他也想不到一个从小就惊才绝艳与众不同、被认定为离神最近的人为什么能被燕顾形容为“普通”。

但谁还没有个不为人知的一面呢？他自己还有个魔君沈叶的马甲来着。

江衍那边一曲唱完，就这么看向叶翠微，叶翠微愣了愣，开始鼓掌。

片刻后，掌声停止，江衍开口：“师姐说，这是一处小世界里面的曲子。”

江衍的师姐有点儿多，爱唱歌的女修也不少，所以即便在不昧宫待过，叶翠微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师姐会教江衍唱这些。不过他也不是自个儿会的，这曲子，还是他大哥教他的。

说不准只是到过同一个小世界，算巧合。

再正常不过的巧合。

于是他便也坦然了，笑着回应江衍：“我大哥教我的，兴许他们到过同一个小世界。”

即便这话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实在是强，但此地确实无银。

而江衍其实也不在意这种细节，他看着叶翠微，语气平淡：“琵琶弹得很好。”

叶翠微干笑：“学过。”

说完他下意识要找景春，却发现景春已经退下了——非特殊情况下，王爷和王妃相处的时候，周边都不会有下人，这也是楚王府的规矩。

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要是景春还在，他们也不能就这么讨论小世界的事情。就算有隔音的方式，这嘴动没声也怪异。

于是他又笑了笑：“小时候瞧着喜欢，便一直学了下来，平日里也这么打发时间。”

江衍点点头：“翠微有没有想过要以琴入道？”

028 谁是妖邪

叶翠微没有想过以琴入道。

毕竟他穿过来就已经是魔了。

在不昧宫混成长老那些年，也并非没人问过他为何不以琴入道，直接导致他后来变得不爱在人前弹琴。但好歹，便宜徒弟江屏和便宜师兄方希都没问过，他住的地方旁的弟子也不敢随意打扰，他也便总算还剩下点儿坚持兴趣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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