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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翠微一愣，下意识看向江衍，便见江衍点了点头：“一面之缘。”

燕顾看着江衍，没继续问，但叶翠微也能猜到，他大约在凭着江衍的四个字判断悯生是哪一边的人。

而江衍没叫他耗费太多脑力，直接道：“人如其名。”

叶翠微：“……”

一面之缘，人如其名。

想当初，他跟江衍偶遇那会儿，江衍仿佛也说过一句话。

目光清正，一见如故。

叶翠微合理怀疑，江衍要么眼神有问题，要么脑回路有问题。

不过他其实也有些好奇悯生与江衍的“相遇”，毕竟那该是他找到悯生之前的事，算起来，那会儿的江衍，应当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也不知得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正想着，江衍忽然看向他：“翠微也认得他。”

仿佛是个问句，听语气却更像称述句。

叶翠微愣了愣，下意识说了实话：“故人。”

说完他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真暴露了自己其实也是个老妖怪的事实。

怎么说呢，似乎有点儿对不起现在这张脸？

空气也果真因为他这声故人静了片刻。

片刻后，燕顾看向江衍：“师尊，为何弟子从未听闻悯生前辈之名……”

江衍神色不变：“此类书籍并未归置藏书阁，若你想看，归去后，到丹心殿来。”

他们就这么将话题绕到了悯生身上，全然不在意叶翠微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048 悯生是魔

要在场的是别人，叶翠微多半要觉得他们是强行转移话题。

可那是江衍。

江衍表现得不在意，那就是不在意，连同两个晚辈都会觉得这件事情不重要。

而且，江衍的话其实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昧宫丹心殿，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那一处终年飞雪，鲜少有人踏足，若无大事，弟子是不会去丹心殿的。

譬如叶翠微，在还在不昧宫的时候，他便从未踏足丹心殿。

只除了一回。

那是十年前，不昧宫长老宋饶之徒刺杀同门未遂，被押至丹心殿前，废修为，杖五十，之后阵法长老至，携魔女离宫。

那个时候，他是魔君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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