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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燕顾，试图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看起来挺平静，平静到仿佛破罐破摔，倒是叫燕顾有些不安。他如实道：“刚刚。”

说完这声，见叶翠微没什么表示，干脆也破罐破摔：“从认识到现在，您身体仿佛一直不大好，是跟不能用术法一个原因吗？”

若是最早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燕顾还能当叶翠微是体弱，可如今知道叶翠微是魔君了，他看书多，对于当年魔君归来之后的“功绩”也有所了解……哪怕拖着病体也未必就是废物，但真刀实枪打出来的名声，确实不是一个病秧子能有的。

毕竟至今也没人敢确定魔君的实力到底到了哪里。

横竖都不该是会随随便便吐血三天两头卧床不起的情况。

不过这样一来他大概也明白当时叶翠微为什么会说自己不是万灵之体了。

看着叶翠微一直没有答话，仿佛在沉思，燕顾也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跟对方的交情仿佛确实不适合问那么私密的问题，于是他赶忙又道歉：“是我冒昧，您……”

这话却叫叶翠微打断了，他笑了笑：“浣花与我说话都没你这般客气。”

说完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自四百年前起，我便不能动用法术，这件事江展约莫是知晓的。但具体状况我其实也不清楚，红袖姑娘也算不出来。”

“不过先前在宫中的时候，这种情况仿佛好了些，我猜可能是些我不清楚的禁制。”

原本在他说“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的时候，燕顾还真的以为是类似“修炼特殊功法不宜动用法术”“最近有些状况所以不能用”之类的理由，哪想得到他居然直接就追溯到了四百年前。

他看了看江衍，喃喃道：“四百年前，不就是师尊代掌不昧宫的时候吗。”

四百年前，方希隐退，江衍代掌不昧宫，同时，被方希带回来的阵法长老也领着徒弟退居后山，若无要事则不见人。

就算是江衍，也没想到，叶翠微居然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能动用术法了。

捋顺了这一点，他又是一愣——就算不昧宫向来不讲究，叶翠微却连这种事情都这么轻易地在他们面前说出来……是否也太信他们了些。

然而他这些心思叶翠微都不知晓，他仍笑着，仿佛事不关己：“是，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动用，只是用多了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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