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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叶翠微还是觉得有地方不对，具体什么不对，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出来。

他又看向江衍：“就算没有师尊，总有个把她带到不昧宫的人。竺竹是不是方希带回不昧宫的？”

横竖马甲都掉了个精光，他便跟着习惯里一样，直接管方希叫方希。这种破罐破摔的态度似乎也叫太久没听过别人直呼自家师尊姓名的江衍愣了愣。

然后江衍道：“竺竹并非师尊带回来的，师尊只说她如今与我们同辈论。”

叶翠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记得一开始你不知道我是魔君，跟我提起的时候只用‘师姐’代称她，但后来就都叫的竺竹。”

江衍点头：“是，竺竹只是竺竹。”

不是师姐，不是师叔，也不是师叔祖，不管是哪一辈弟子，竺竹只是竺竹。

又或者说，所谓论资排辈不过掩人耳目。

想到这儿，叶翠微难免一脸复杂：“你老实跟我说，竺竹到底能不能算不昧宫弟子？我知道她手上有无物钏，但就，我没记错的话，不昧宫弟子应当都有确切辈分。”

江衍摇头：“我不知，我入不昧宫时，竺竹已有无物钏。”

叶翠微应了一声，没再继续问——江衍对于竺竹的了解也只限于方希的讲述，关于竺竹是怎么来到不昧宫的，竺竹是怎么回事，多半也是不清楚。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有无物钏，说明竺竹就是被承认的不昧宫亲传弟子，至于是谁承认的竺竹，便不得而知。

提到无物钏，叶翠微也不免有些头疼。毕竟他手上也有一只，而这只无物钏到了他手上，简直像个好看的摆设。燕顾他们的无物钏，能保护主人能及时预警能感应同伴，属于出门在外必备的好东西。而他手上这个，遇刺了没动静茶有毒也没动静。

若不是那是江衍亲手褪下来戴到他手上的，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个假货。

他这么想着，忽然发现燕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干脆是转向少年：“擿玉有话想说？”

被点名的燕顾神色依旧纠结，却还是出了声：“我曾经在记载中看到过一段，说瑶溪君入秘境，携一女归——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就是竺竹师叔？”

107 讳莫如深

刚缓过来的叶翠微又懵了。

他没想到还会在别人口里听到“瑶溪君”这三个字，哪怕不确定到底是哪个“瑶溪”，他对这两个字的发音到底还是敏感的。

他看向叶翠微，问道：“有没有更详细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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