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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衍跟江昧都看着他，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仿佛在等他答案。

叶翠微也看着他们，愣是不知道该给出个什么反应。

他们就这么互相看着，谁都没有动静。

“哥？”

声音从走廊上传过来，叶翠微一愣，随即就看见两个女孩子相伴着走进了这个房间。

看到里面的人之后，叶明瑶也有些出神，隔了一会儿，才道：“哥哥是要弹琴吗？”

叶翠微：“……”

并不想。

不管是琵琶还是古琴甚至是古筝笛子，这会儿叫他上，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上了，只是钢琴不一样，他一千多年没碰过钢琴了。

然而叶明瑶却没有感受到他的抗拒，而是径直走到那一面墙的书架面前，看了一会儿，抽下来一个册子，走到钢琴面前，展开，放在谱架上。

叶翠微站在原地看过去，入眼是一连串儿的小蝌蚪，晃得他有点发晕。

然而他忽然意识到，每一个音、每一个符号他都还记得，哪怕阔别千年，哪怕从前也并非是专攻这一项，有些东西却仿佛刻在了本能里。

而叶明瑶放好琴谱，往琴键上试了一下C大调音阶，却没有弹，而是站直身子看向他：“虽然哥哥也很久没练过，但哥哥当年，很喜欢这首曲子。”

叶翠微看向标题处的那一串文字，心说这哪里是他最喜欢的曲子。

这是教他弹钢琴的人最喜欢的曲子。

那一面墙的谱子，原本就不只是属于他的。

原本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是现在，叶明瑶看着他，沈岁余看着他，江衍江昧燕顾都看着他，他们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叶明瑶说他会弹钢琴，那么在叶明瑶面前，他只能会。

于是他坐到了琴凳上，手抬起，又落下。

然后，他按响了第一组和弦。

琴声响彻琴房，叶翠微的本能在此刻化作音符流淌，他看着本该不再熟悉的谱子，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然后，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乱了流畅的乐句。

他停了下来，将手收回，转过头，忽然扬起一个笑容。

没人知道他在看谁，只知道他在笑，笑着说：“抱歉，很久没练，不太记得怎么弹了。”

147 一起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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