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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问江衍有没有对象也是因为情绪太过到位没控制住，这阴差阳错一闹，原本的情绪就没有了，他干脆是回归原本的话题：“不说别的了，我之前说到我知道我现在的日子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吧，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结束，我心里其实并不觉得难过。”

“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总归就是这么些事情。你问的时候，我其实在想竺竹的事情，上一个世界里，我恢复力量之前，想到的也是她，或者说叶双，她在那个世界里是别人的妹妹，过得不好，我就想着，她总该得到一些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除此以外，更多的东西，我也是一无所知，每一次走神之前想到了什么，其实也记不清楚。”

他一口气将该说的说完，又跟江衍对视片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江衍，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些说辞，事情就是这样，不是我不想查，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查，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世界这个身份的血脉至亲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都不得善终。”

“如果岁余没有跟不昧宫扯上关系，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跟你们一切来管劳什子的万灵之体。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我能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按着当下的路继续走下去，珍惜我所能珍惜的一切。”

“你们九州的修士总喜欢说什么‘天行有常’，不就是这样吗？”

167 高三返校

叶翠微说完之后，一室寂静。

片刻后，他冲着江衍笑了笑，正想说反正也都停电了不如睡觉吧，便见已经好一会儿不说话的江衍开了口。

江衍说：“你最初识得我的时候，为了你妹妹不计代价，若你当真觉得天行有常不可变更，从一开始就不应当涉险。”

叶翠微愣了愣，忽然发现江衍这是在举例论证。要论证的点，仿佛是他并没有自己说得那么凉薄。

但这样的情绪也不过稍纵即逝，然后他便又笑了：“当时怎么想的，我记不清了。”

说完这句，他没等江衍再说些什么，只拉了被子躺下：“反正也停电，不如先睡一觉，别的话，就等这个世界解决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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