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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们在走着什么不能回头的路。

而作为当事人，叶翠微其实也有些别扭。

他与江衍已经在一张床上躺过许多回，平常也并非完全没有肢体接触，可无论如何，仿佛都没有同骑来得亲近。

但他仿佛也没得选，分明是两个新郎官，却只有一匹马，后头也没跟什么花轿马车，摆明了是叫他们同骑。

于是江昧一开始，也朝他伸出了手。

路很长，长的叶翠微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不到时光流逝。

不过路长也并非没有好处。

他决定就在路上将事情问明白。

于是他问道：“你说我们若是当真在这儿拜了天地，会不会被天道承认？”

他现下坐在江衍前面，叫江衍环着，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却能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与心跳。

江衍呼吸平稳，心跳也平稳，仿佛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人生大事。

良久，叶翠微听到他出声：“若如此，你当如何？”

叶翠微一怔，当即反问：“难道不是你当如何？”

他虽是魔君，跟魔的关系其实也不亲近，若说当真同江衍结为道侣，受影响更大的也该是江衍。江衍问他这样的话，怕不是失心疯。

若非如今姿势，他们多半得面面相觑。

然而如今不能面对面，他在问完之后，等了半晌，才听江衍道：“我过往未曾想过道侣只是，但若是你，可以。”

“擿玉愿引你为友，无物钏亦愿认你为主，不昧宫亦有你名册，你为我道侣，并无不妥。”

181 “嘘——”

在江衍说出那句“你为我道侣，并无不妥”的时候，叶翠微感觉到有某种东西产生了变化。

那种东西并不在他们各自的身上，而是一种无形而玄妙的变化，叶翠微说不好那到底是什么，总之就是变了。

这样的变化叫他感觉十分不安，仿佛叫什么无形的牢笼锁住了，本能地想挣脱。然而他又清楚地意识到，身后的是江衍，无冤无仇，江衍一直以来也十分照顾他，他不能无端将人掀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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