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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在屋子里啊！”小忠几步小跑到程远面前。程远没回话，问他“什么事？”

“天黑了，少爷您要洗澡吗，我吩咐厨房烧水来。”小忠讲明了来意。

“嗯，好了叫我。”正打算回屋时突然又想起了沈清暮。“记得把沈先生的也准备好。”

“是，少爷。”等小忠走了程远没打算回屋，也不想去院子里，就这样站在走廊上看着左侧沈清暮的屋子，想着“他在做什么？怎么屋里也不点灯。”

一盏茶工夫小忠带着另外两个下人来到了程远的院子，屋里还是漆黑一片，没有点灯。小忠进屋先点燃了屋里所有的灯火，才让两个下人进来，程远站在外边走廊上一言不发。

“小忠，沈先生的水呢？”

“回少爷，在院子里，我这就给沈先生送过去。”小忠退出屋外的时候程远道，“我跟你一起去。”小忠没问为什么，他跟着程远从来都是少爷让他做什么，他便去，不问缘由。

走到沈清暮房前时程远有些胆怯，他突然不敢敲门了。犹豫几秒对小忠扔下一句“算了，我先回去洗澡。”便走了。

小忠敲门，里边很快传来一声，“谁？”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

“是我，小忠。沈先生您方便开门吗，我烧了洗澡水。”

“你放门外吧，我等等自己来拿。”沈清暮大概是喝的有些多了，过了两秒才回答小忠。小忠哎了一声就走。

程远脱完衣服搭在屏风上，抬腿踏进浴桶里，放任身子下沉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一分钟过后才把头露出水面，抹了把脸才开始洗澡。

二十分钟后程远从浴桶里起来，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因时间还早，头发只是擦到不掉水便不再管。身上随便披了一件外衫，松松垮垮的系着，沈清暮推开程远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出浴图。

及腰浅栗色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背后，胸口露出大片风光，一只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茶杯正往口中送，抬眼看了不请而来的人，只一眼，沈清暮觉得心头好似起了火。

“清暮，你怎么来了？坐。”程远看到他有些惊讶，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沈清暮依言过来坐在旁边。

即便洗了澡沈清暮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怎么自己一人喝酒？也不喊我一起啊，我的先生。”最后两字被程远用特定的嗓音拉的长长的，像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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