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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龙边说边哭边笑，一把辛酸一把泪。

陶绵递给他纸巾，他激动道：“抱歉，抱歉，让你见笑了。”

而这个时候包间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小奶娃揉着眼睛道：“爸爸我想尿尿，找不到厕所。”

“好，爸爸带你去。”刘龙说着，起身拉着出去。

陶绵听得激动沸腾，从前她想象的KTV是什么黑暗沼泽，没想到也有一方人间温暖。

——

接下来几个月，陶绵在KTV见到更多形形色色，鱼龙混杂的人群，几乎隔一个月就有人在这里闹架被带进派出所。

而陶绵KTV里陪酒陪唱偶尔走前台，有些谈生意的老板，见到她会不正经动手动脚，但有刘龙罩着也没谁敢在这里动她。

同时她还在笔记本电脑做游戏建模挂在网上卖，零零散散也能挣几万块钱。

一晚，一个男人带着一群人来唱k，见到前台的陶绵眼睛瞪得发亮，一个踉跄趴在台桌前。

“这小妞长得好看。”

就在他要伸手碰陶绵时一只肥厚的大掌捏住他的后颈，整个人被拎起来，头顶响起粗混的声音，“注意点。”

那个男人吓得打了个哆嗦往里走，“好好，哥。”

陶绵看向虎背熊腰的那人，喜出望外，“熊虎，你回来了！”

然后她招呼着他进去坐，给刘龙打个电话。

刘龙给店里的人休假一天，请了好多朋友兄弟去洞湖村野炊庆祝熊虎出狱。

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不提往事就说现在过得怎么样，争着给熊虎介绍工作。

就是在这么个地方，她被家里人批斗了，一直骂她不正经，让她不要和刘龙鬼混。

她努努嘴和他们好话说尽也没见他们的看法有什么转变，明明他们自己当年都那么爱玩。

???

——

薛莉和陶冉国在忙，打电话让陶绵接一下陶冉染。

她走进学校，就看见一个角落围着一群姑娘叫着还钱，那里面哭哭啼啼的女孩就是陶冉染。

陶绵上前把一个女孩拉开，往她脸上砸了一百块，“滚！”

那女孩看了陶绵和陶冉染一眼，拿了钱和几人离开。

“冉染，她们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告诉老师没？”

陶冉染摇了摇头，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走，我带你去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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