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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滟妍殿，陶绵就后悔不该在祁成发病的时期离开他。

祁成见不到陶绵的时候心里特别慌张。

找了她很久。

见到她回滟妍殿时紧紧地抱着她，双手勒得很紧，环了一圈按着肋骨的缝隙。

“猫儿……”

陶绵推着他，心脏瑟缩了一下：“祁成你勒疼我了，你要干什么。”

“刚刚找不到猫儿，我好怕……好怕猫儿消失了。”

“我在，你先松手，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

“猫儿……”

祁成没有松手，隔着层皮陶绵能感受到他要把她的肋骨掰开。

他想躺进猫儿的肋骨中，或是含在嘴里感受她的存在。

她是爱他的。

是爱他的。

是存在的。

“阿成！你清醒点！你这样对我，我会死的！”

会死，死了就消失了。

“猫儿，对不起。”他立刻松开手，抱住自己的头，像一个神经病一样抓着自己的脖子慌乱地后退。

“我没想让猫儿消失，对不起，猫儿，我不是故意的。”

陶绵伸出手走近他，想拉开他的胳膊。

他往后退撞在桌子上，拎起茶壶砸向自己的头，抖抖颤颤地捏住碎了一地的碎片扎了两下自己的胳膊，又要放到嘴里，头上的血淋了半边。

“阿成！别这样伤害自己！”

陶绵扯开腰上的束带冲上前迅速捆住祁成的双手拉到一边，抬腿压住他的双手死死夹住，然后掰开他的手指取出碎片，一些碎片嵌到了肉里，扎得整个手掌血肉模糊。

应对这么多病娇的陶绵，这一套动作下来千锤百炼，屡试不爽。

压着他的手一会儿，听到他的哭声变弱，陶绵才敢松开手抱住他，轻轻捏他的后颈安抚他的情绪。

“阿成，现在不乖的可是你。”

“猫儿，不要讨厌我，不要恨我……”

“嗯，不会的。”

陶绵怕了，不敢不在这种时候不看着他。

她和月长明提出休战，这几天一直都照顾着祁成。

抱着他睡，给他穿衣梳头、洗脸、洗脚、换药、喂饭、掏耳朵、洗澡、散步……

祁成心情好了，就缩靠在她怀里，叫她的声音也柔和了些。

陶绵怀疑自己在养宠物。

“如果灵魂能和猫儿融合就好了，那时时刻刻都和猫儿在一起，再也不用怕和猫儿分开了。”

“嗯。”

陶绵心中涌出一股恶寒：他该不会想办法往这方面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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