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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手握成拳，愤怒地看着花言，咬牙切齿地说:“这事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是。”花言看路放这表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管他想些什么，只要别去就行了。

路放却两只手掐住花言的肩膀，逼近他的眼睛，愤怒又悲哀地说:“那你为什么当初不阻止杨舒？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就看着他走上那条路？他也是你的学弟，是你的粉丝啊！”

突然扯到了杨舒身上，花言有点懵，但马上回过神来就知道路放在责备他。路放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花言无声地控诉。

花言也气不打一处来:“我凭什么去阻止他？我拿什么去阻止他？在这里多少人不惜一切想要资源想要人脉想红想出人头地赚大钱，太多人义无反顾用自己的所有去交换一个机会。杨舒的这种交换多少人做梦都想要，我断人财路吗？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别那么蠢啊？”

路放掐住花言肩膀的手无声地滑落下去，低着头，悲戚地说:“是，我很蠢。你们每个人都很聪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什么都能算计到，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杨舒也不知道。”

“我提醒过他的，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花言无奈地说。他一步上前去，从手臂外围努力地抱着这个比他高大很多的男生。看到路放这样，花言心里也很难受，“别难受了，都过去了。”

路放平静了一些，轻轻推开花言。

花言看了他一会儿，再次问道:“所以别去戈怀安那里，我知道你跟杨舒不同，你没有他那么需要红……其实我过后也很后悔，没有能阻止杨舒，但起码现在我要阻止你。真的，路放，你别去，我很害怕。”

路放沉默了一会儿，只说:“我不是杨舒。”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还要签。花言简直气得想扬手给路放一耳光，怎么有这么死心眼固执到没脑子的人。但花言的手没有落下去，他只是疑惑地看了路放一会儿，突然就明白了。

“季沉舟让你去的？”

“……”

“季沉舟这次回来就是找戈怀安的？”

“……”

“你明知道那是个火坑，你还要为他跳？”

“……”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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