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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过来开门！”

江玟被叶希推着往房间里走，心里不情愿又怕叶希那只不能动的右腿磕着，所以轻易就被推进了房间。

“谁啊？”

叶希拉开了衣柜想把他塞进去，江玟这回却是怎么也不干了，手长脚长地往那一站跟堵墙似的。

“对不起，来、来不及和你，解释了，”叶希脸色白的吓人，声音里带上了些哀求的意味，“你进去，别出来。”

“你不能这样，”江玟站着没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难受，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小家子气，“叶希，我面还一口没吃呢。”

叶希咬了咬下唇，浅淡的唇色在充血之后带上了一点可怜的生气，一种被陌生人撞见窘迫的羞耻让他眼眶不自觉地泛酸，驱使着他这个瘸了条腿的、懦弱的、胆小的结巴连贯地说出这句话来。。

“……求你了，藏一会儿好吗？”

江玟看见他的眼泪愣了一下，拳头握紧又松开，然后默不作声地藏进了衣柜里。

叶希松了口气，然后一瘸一拐地过去开门。

江玟透过柜子中间的那条缝看见叶希拖着一条无力的右腿急切地往外走，看上去那样狼狈，又觉心酸。

门开了。

“你、你怎么来了？”

“不干了，”外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一天八小时班才这么点钱。”

“可，你、你这次，才上了三天……”

江玟待在衣柜里听着那男人不停地抱怨抠门的上司，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这样算什么，像个偷人的奸、夫一样躲在衣柜里等着正牌丈夫离开。

衣柜里又黑又闷，而且高度很低，他得矮着腰才能不碰到顶，江玟烦不胜烦，甚至想着，要他真干了这事，躲着倒也躲着了，毕竟理亏。

可他啥也没干。

“别，别，”叶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隔着衣柜和房间到客厅的这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声音里的焦急，“我那个，还没好……不、不行。”

听到这里江玟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忽然为自己刚刚同意上来吃碗面感到后悔。

原来叶希喜欢男人，还早早有了对象。

他是有病才会跟上来，还有这衣柜真他、妈的小。

脚已经开始酸了，江玟摸索着坐了下来，脚蜷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不发出声音上，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衣柜里漫着一阵淡淡的椰奶香，江玟深吸了一口气，竟觉得特别好闻。

“你这贱身体也就这点用处了，叶希，你这样的除了我谁还要你。”

“早上，”叶希见顾野伸出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是，给、给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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