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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难控制自己，他咬着唇，柔软得不像话。

……

时光滴答往前走，苏南的快乐一直在持续。

最后，他累极了，在顾辞宴帮他洗漱后，又睡了。

再醒来，日头已经升到正当空了。

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就被人圈进了怀里。

苏南：……

他此刻跟迟先生肌肤相贴，他觉得怪羞耻的。

他想然后退退，跟他保持一点距离，怎奈闭着眼睛的顾辞宴不让，低哑着嗓子道：“南南，不要卸磨杀驴。”

苏南：……

他哪有！

再说迟先生那么帅，能是驴吗？这是什么破比喻！

不过他到底不敢再动了。

他闭上了眼，试图解释一下让这个中午不那么尴尬：“抱歉，我……”

他什么呢？

他不是故意的？他寂寞空虚冷？他让迟先生受累了？

……苏南发现这事没法解释，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只是开了头，迟先生就接了话。

他应了声，而后摸了摸他的头发，理所应当又理直气壮地道，“知道对不起我就好了，以后对我好一点。”

苏南：“……”

“……我对你挺好的。”苏南无语，嘟囔了句。

一日三餐都怕他没饭吃，就算工作也会提前帮他做好饭。

该负责的他都在负责。

不过，迟先生对他更好就是了。

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迟先生给了他很多以前没有的体验，第一次跟人同住，第一次有人为他庆祝，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不对的事情要反抗，第一次让他有了牵挂和依恋的感觉。

如此想，苏南内心的羞耻少了点，更多的是温暖和感动。

他跟迟先生，如果不是因为有不清不楚的身体关系，他应该非常非常感谢迟先生，也希望跟他做好朋友的吧。

他这些年，谈得上知心朋友的，真的没有！他也会羡慕，也会渴望。如果他跟迟先生没事可见见面，吃吃饭，聊聊天，似乎也非常不错。

只是现在……苏南感受着顾辞宴不知何时，又对他有欲望的身体，他不清楚往后要怎么跟他相处。

很显然他们不可能做普通朋友，没有哪个普通朋友会在夜晚……不对，不只是夜晚，做这种事！

“嗯。”

在苏南脑内高速活动时，他听到迟先生又闷闷地应了一声，“但不够。”

“……”苏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觉得在这样下去，或许下午他也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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