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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说完后,默默转开眼睛,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对。牧云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光明正大耍流氓的,一下子梗住,长福从后面幽幽探出头来,说:“从各方面讲,应该让我留下。”
江少辞猛地回头,忍无可忍道:“怎么哪儿都有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留下来更符合常理。”长福一板一眼补充了一句,“除非你有私心。”
江少辞笑了一声,竟然点头了:“我当然有私心。现在,给我滚。”
长福委委屈屈地滚走了,牧云归在后面咳了一声,等将江少辞的视线吸引过来后,她维持着微笑,说:“这种事,由你们两个决定不好吧。”
江少辞看到牧云归,视线像被烫到了一般,不自在地移开:“我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长福幽怨地站在院子里,见缝插针说:“他有。”
江少辞咬了咬牙,忽然拉起袖子,说:“你稍等一下。”
江少辞转身出去,没过一会,院子外面就彻底安静了。江少辞一脸平静地回来,说:“你不要听它胡说八道,它只是个傀儡人,什么都不懂。关于私心……”
江少辞说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喉结动了一下,他微微停顿,然后才说:“我这两天找到一种可以缓解疼痛的法术,你如果相信我,在药浴时我可以帮你镇痛。这就是我所说的私心,并不是长福说的那种。”
江少辞说,牧云归就默默地看着他。他一而再再而三解释,反而更加可疑了。要真是问心无愧,何必澄清呢?
牧云归委婉说:“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忍。”
“陈老怪说了,药浴份量一次比一次大,痛感也会越来越强。你上次才第二波就疼晕了,要不是我进来得及时,你恐怕会滑到水里。这次药性更强,不能马虎。”
牧云归脸微微泛红,上次她醒来后,刻意不去问药浴时发生的事情,他居然还主动提起。牧云归这才知道,是他把她抱出来的。
她当时衣服都是湿的,那他岂不是……
牧云归想到那幅场面,脸颊红到耳垂,连脖子都染上粉意。牧云归忍着不自在,婉拒道:“多谢好意,但药浴毕竟不太方便。”
“我可以蒙住眼睛。”江少辞拿出一条白布,说,“这是灵蚕织成的布,系上后绝对看不见,你尽可放心。”
牧云归愕然看着他的动作,心想他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分明是早有预谋。牧云归沉默,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推辞,江少辞见她不说话,心跳微微加快,道:“如果你担心名节,我可以……”
江少辞还没说完,牧云归忽然开口:“没关系。那就有劳你了。”
江少辞剩下半截话没说出来,他掌心攥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点头:“好。”
长福被拆掉魔晶,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院子里唯有江少辞和牧云归两人,倒也清净。江少辞双眼罩着白布,负手站在门外,不知为什么觉得紧张。屋内响起一阵水声,过了一会,里面传来牧云归压低的嗓音:“可以了。”
江少辞转身,很顺畅地避开摆设,稳步走向屏风后。牧云归看到他的动作,心想眼睛蒙不蒙又有什么区别,他看起来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江少辞走到牧云归对面,牧云归明知道他看不到,身体还是紧绷起来。江少辞问:“你准备好了吗?”
牧云归点头,然后才想到他蒙着眼睛,说:“可以了。”
药汁接触到牧云归的皮肤,已经有些细微的痛意,但经历过上次药浴,这种程度牧云归完全可以忍。江少辞坐好,说:“把手给我。”
牧云归伸出手,江少辞握住她手腕上的穴位,他将混杂的魔气和灵气一同引入自己体内,但是却不经过丹田,而是将魔气剔除出去后,直接从手上的穴位传给牧云归。
短短七天,奇迹并没有发生,江少辞依然没找到能将魔气逆转成灵气的方法,但是他可以用自己的经脉做桥梁,剥离魔气后将剩下的灵气流汇入牧云归体内。江少辞运转灵气要比牧云归快得多,他控制着灵力依次通过几个关窍,药力受到引导,对身体的无序冲击减小,镇痛效果立竿见影。
牧云归只觉得有一股霸道强劲的灵气冲入她体内,随后,无所不在的刺痛感消失,体内虽然还能感觉到痛意,但已经好受很多。
牧云归睁眼,惊讶地看了眼江少辞。江少辞眼睛上覆着一条白布,他神情不动,说:“专心吸收药力。”
牧云归立刻回神,按照江少辞的引导修炼。说是修炼,其实和倒灌法力没什么区别,灵气方方面面都被安排好了,牧云归只需要接受就够了。她忙于吸收灵力,都没有感受到峰值,第一波痛就过去了。
牧云归暗暗心惊于江少辞对灵气的控制程度。将魔气和灵力完全分离,精准控制灵气在牧云归体内的走向,还能保持这么快的输出速度,普通人完成一项就能笑傲群雄了,他却能同时完成三项。
难怪他能创下修仙界历史上最快修行记录,顺便还把剑术练到宗师水平。他之前一直表现得随心所欲,牧云归就算得知他的身份,也很难把她认识的江少辞和一万年前名震天下的江子谕联系起来。现在,她有点感觉到,他就是江子谕了。
这种水平不愧是仙界的力量巅峰,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六星修士。果然聪明人做什么都行,就算废号重练,照样能碾压全场。
第二次药浴顺畅的不可思议,牧云归为了忍痛做了许多准备,结果一样都没用上。牧云归出浴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修为,果然,她不光经脉资质改善,连修为也提升了一大截。
仅这片刻功夫,恐怕比她独自修炼三个月都强。牧云归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力量,心中不由叹息,难怪从前很多女修宁愿没名没分也要跟着强者,助力委实太大了。
牧云归唏嘘,突然明白江少辞为什么才十九岁就订了亲,他被封印后詹倩兮独身万载,始终不曾嫁人。牧云归看向旁边,江少辞低着头,正在解头发后面的布带。他下颌棱角分明,薄唇微微抿着,看起来有些冷淡,其实只是他懒得做表情。
普通人惊骇不已的奇迹,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结束后连丁点表情都欠奉。牧云归心里涌上些难言的滋味,突然问:“你帮人运功这么熟练,应当用过不少次吧?”
江少辞终于解开白布,双眼重获自由。江少辞恢复视线后快速眯了眯眼,他发现牧云归竟然没换衣服,还穿着那身湿衣。
江少辞强行要求留下,牧云归自然不可能穿上次那件近乎透明的里衣,而是换了身颜色深的。但衣服浸湿后,颜色其实无关紧要,越是半遮半掩越诱人。
江少辞刚一恢复视物就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他瞳孔扩大,喉结微动,自欺欺人地转向旁边,从屏风上拿了一件衣服下来。
江少辞把衣服披到牧云归身上,脸上表情冷静,心里却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他脑海里绕了一圈,这时候才意识到,牧云归刚才好像在和他说话。
江少辞顿了下,问:“你刚才说什么?”
江少辞是真的没听到,但他这样表态落在牧云归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回避了。牧云归不痛快,她后退两步,躲开江少辞的手,自己将衣襟拢好:“没什么。仙尊大公无私,我十分钦佩,只是我修为低微,不知该如何报答仙尊。”
江少辞顿了下,鬼使神差说:“可以以身相许啊。”
牧云归脸色变了,猛地抬头瞪他:“你帮过这么多人,若每个女子都以身相许,你收的过来吗?”
江少辞眨眨眼,终于意识到重点了:“哪有许多人?除了你,还有谁会傻到把命门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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