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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空虚着的怀抱终于被填满,柏钦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送去了走廊尽头她的卧室。
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蓁宁登上回国的飞机,泛鹿庄园的司机送她去机场,两位长官护送着她登机,蓁宁的怀中一直紧紧地抱着一个小型的行李袋。
此时杜柏钦在北方地区出差。
蓁宁一路上非常沉默,杜柏钦的秘书官一直送她出了机场,直到她登上风家来的车辆。
风熔在车上接到手下的通报,蓁宁随行的两位长官并未有任何动作,从墨撒兰来的那架飞机在机场直接返航。他松了口气,拍了拍小妹的手:“回家了。”
蓁宁点点头,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蓁宁以为过了那么久了,自己能做得很好,可是将怀中的骨灰盒子递给母亲的那一瞬间,依然哭得不能自已。风母怔怔地看了半晌,眼中泛红,颤抖着手轻轻地抚上檀木盒的顶端,嘴里低低一句:“老爷,姑娘送你回来了。”
蓁宁和风熔守在母亲的面前,听了这句话,两个人就跪了下去。
母亲非常克制,唤保姆上来照顾蓁宁,然后吩咐风熔办事,风家提取了两份直系亲属的DNA检验,证实了她带回的的确是风仑的骨灰。
风家把风仑的遗骨入土安葬,葬礼没有公开,但风仑很多的故交和风家的门生部下,都不远万里秘密地从外地赶回来吊唁。
风家要将骨灰盒子送到山上的墓地,当地习俗是儿孙送到墓地,所以蓁宁在堂前深深磕头,看着大哥捧着骨灰盒,二哥抱着父亲的遗像,三哥举着挽联,大嫂抱着还懵懂的小侄子,一行人缓缓走了出去,蓁宁对着大门遥遥地磕了个头,就这样送了父亲最后一程,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照拂、爱护、宠爱,都没来得及报答,就只能这样把他送走了。
丧礼结束的那天晚上,蓁宁独自去了母亲的卧室,站在屋子里的人是风泽。
蓁宁眼睛哭得通红:“不是妈妈找我?”
风泽站在窗前,回过头盯住了她的脸:“妹妹,你在图姆边境的树林救下的那个人,是不是杜沃尔?”
蓁宁愣愣地站住了。
“我读了全部的案卷,一直不明白你怎么会犯下那么愚蠢的错误,就为了一个墨撒兰人停车救人,直到你在约旦乘杜柏钦的专机去了康铎。”
风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忽然一大步走上来按住了她的肩膀,心有不甘地低吼:“否认我的推测!”
风泽瞠目而视,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束蓁宁,说话!说‘不是’!”
蓁宁闭着嘴巴,没有说话,眼里的泪水渐渐渗出来。
风泽狠狠地将她一把推开,脸庞愤怒得扭曲变形:“你为了救他,让爸爸去送死?”
蓁宁喉咙浮出气息:“每个人都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没跟任何人说。”风泽望着她,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不应该再返回康铎,你跟大哥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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