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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男人的声音冰冷低沉,如山洞里浸着雪水的岩石。
夜里,蓁宁记完数据,站在卧房的窗台前伸了伸腰。
窗帘被拉开,后院里高大的橡树在春天的微风中轻轻摇晃,远处的泛鹿半山上雾气迷蒙,蓁宁看着这一片绝好的景致,莫名地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泛鹿庄园雍容不凡的气度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纷扰,任外面局势如何飘摇,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它永远是这般祥和静谧的一座庄园。
一个锦绣而舒适的牢笼,仿佛折翼之后的夜莺,被娇贵地饲养久了,便只懂得对着主人婉转曲意啼唱,到最后将森林的清凉露水和皎洁月光忘得一干二净。
蓁宁心里一惊,在心底默默地警醒自己此行的目的。
更何况,她已经进入了斩金花田。
蓁宁上周第一次进入斩金花场时,在那幢白色的小楼前就被庄园的侍卫拦了下来,老葛从楼里匆匆赶来给她解了围,他冲她招手:“殿下吩咐过,束小姐,请进。”
蓁宁仔细地观察过那一片花田,花田分布在泛鹿的半山坳中,拥有得天独厚的土壤和气候,早晚的雾气让此处湿度极大,蓁宁在其他任何一个植物培育园都没有见过。
她将装在上衣口袋里偷偷采集回来的花场土壤做了分析,一点一滴地记下了数据。
蓁宁洗了澡,拾了卷书坐在沙发上看,不知不觉夜深了,困意袭来,她爬进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平了身体。
刚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倦意隐隐,忽然听到汽车由远及近的低鸣声。
她听力一向十分敏锐,轮胎摩擦地面和刹车制动的细微声响,稍微分辨,已经能听出是他的车。
上一次两个人在餐厅闹得不欢而散后,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杜柏钦了。
又是大半夜回来的。
蓁宁模模糊糊地想着,翻了个身继续往被窝深处钻,已经很晚了,他回来自有一干人服侍,怎么排也轮不到她登场。
蓁宁闭了眼躺在床上,耳朵却不受控制似的,自动分辨着楼下的动静。
楼梯处很快传来轻微声响,是一行人的脚步声,往二楼那一头杜柏钦的房间去了,然而声响并未停息,门外走廊有用人纷乱的脚步,交谈声都被刻意压低,偶尔有人拔高了一个音,语气中带了些慌张急促之意。
气氛有些不寻常。
蓁宁心底泛起不安,想了又想,还是起身穿好了衣服。
蓁宁走出房间,看到走廊外用人正忙着端茶送水,长廊尽头杜柏钦的房门半开着,司三站在房门前低声地询问,声调有些着急:“何医生来了没有?”
两名用人守在房门前,压低声音答:“已经在路上了。”
看到她走过来,立在门口的用人让开路,低唤一声:“束小姐。”
蓁宁站在门口往里看,房间内非常的安静,杜柏钦半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军服都没有换,穿着褐色衬衣和深绿色领带,衬衣领角别着一枚金质徽章,却衬得他脸色异常的苍白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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