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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反而非常的镇定,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肌肤的触感还是光滑的,只是冰凉而僵硬,蓁宁拉着他的手低低地唤了一句:“三哥——”
蓁宁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抚摸他的脸。
他们把他的脸擦洗得很干净。
他英挺的五官,浓黑的眉毛,总是带着笑意微翘的嘴角……现如今,变成了一片惨白。
蓁宁看到,他右脑的一侧有一个洞,有一小片圆形的头发被灼烧得焦黑,她用手指抚摸他的黑发,他的头皮下还有一片凝固的血迹。
她久久地抚摸着这冰凉的躯体。
这是二十多年来陪她玩耍、陪她长大,无论她闯了什么祸永远疼惜维护她的人,他消失了,冰冷的躯体仍在,灵魂已经上路。
她久久地凝视着青年人的面容,直到外面的世界幻化成了一片无声的寂静。
蓁宁拉开舱门,山谷弥漫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对危险的灵敏嗅觉令她顿时打了个寒战。
她身前的两名保镖如临大敌地举着枪。
不远处的空地对面,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两台轿车,站着一行黑压压的人影。
天边的火蛇依然在乌云之间流窜。
司机躬身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内有晕黄的光线溢出,伴随着雷电的光线,一个男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
杜柏钦穿着赭红衬衣,深灰色的工整大衣。
和她以往见到的任何一次都一样,硬派、瘦削、英俊无匹。
他一贯苍白冷酷的脸染了深重倦色,神色却很平静,一双眼眸深邃如渊。
他还是那么尊贵的风仪,雍容优雅,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侍卫躬身扶着他下车。
杜柏钦扶着侍卫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在夜风中长身玉立的身体,更显瘦削高挑。
他放开了扶持着侍卫的手,一步一步朝着蓁宁走了过来。
蓁宁垂着手,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天地之间都凝固在了这片黑暗之中。
雷声终于在乌云之上翻滚,空气柱被烧得白热发光,巨大的雷鸣声在遥远的天际闷声炸响。
峡谷里站满了人,却静得连丝头发落地都能听见。
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口大气。
蓁宁比他走得更快,很快就站在他的身前。
杜柏钦喘了口气,身子打晃了一下,却很快闭着眼站定了。
蓁宁垂在身侧的手在身上一滑,下一秒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杜柏钦身后的一排保镖齐齐举枪对准了他们。
风熔急促地叫了一声:“蓁宁!”
冰凉的枪管顶在他的胸膛。
杜柏钦的神色非常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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