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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瞪他一眼,「不是要回宫吗?」说着,我拉着他往前走。
不料宁封用力将我往回拉,我猝不及防地撞到他身上,抬头对上他严肃的目光。
「他最好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不然我无法手下留情。」
我从未见过宁封这般严肃,心里一惊,有些无措地说:「行殊他不会的。」
「就怕你以为很了解他。」我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我将他推开,心里被他说得有些没底,但还是说:「比了解你多得多就是。」
我一路上越想越气,宁封凭什么这样说湛行殊?我明明就没有说过白知月一句不好,连在表姑母面前我都尽量替她说好话。
回到宫里,我急忙换好衣服就离开了御书房,懒得理宁封。
一回到寝殿,我就忙躺在床上,今天出宫不是走就是站,腿酸死了。
「青绫,帮本宫揉揉腿。」
只见青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绯色从脸颊漫上耳尖。
「青绫,怎么了?」
「娘娘,恕奴婢多嘴。娘娘如今同殿下如胶似漆虽是好事,但有孕时行房事只怕会伤到龙胎。」青绫说着,头渐渐低下。
我听得云里雾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本宫没有……」我仔细想一下,方才一回来胡乱换上衣裳梳上发髻就走了,而且我和宁封出宫少说也有两三个时辰,确实会让人往那方向想。「青绫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本宫和皇上只是……本宫只是在御书房歇了一阵,皇上一直都在批折子!」
青绫则低头替我揉着腿,显然没有相信我的说辞。
更让人头痛的是,夜里表姑母竟风风火火地来了。
一来就让太医替我诊脉,听到「龙胎安稳」后表姑母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正伸手揉着眼,手就被她拉过去。
「都怪哀家,这段日子净顾着让你同皇帝培养感情,忘了他正值盛年、血气方刚的。」表姑母拍着我手,苦口婆心地说着:「你也是,哀家知你性子柔弱,但也别一味就着皇帝,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哀家。」
我从熟睡中醒来,本来还迷迷糊糊,但听到好像有教训宁封的机会,顿时清醒。
「儿臣没事,殿下他……也是情不自禁罢了,表姑母你别怪他。」装无辜这一招我还是第一次用,没想到用起来还挺顺手。
得知表姑母后来去了一趟御书房后,心里的气顿时顺了不少。
但经此一番,我毫无困意,于是开始连夜续写《玉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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