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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垂死之兆

顾不得询问其他，季晚欢挂了电话就冲出了门。

一路疾行，她也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半个小时的路程被她压缩到十分钟，抵达医院，她用尽力气奔向病房，连鞋子摔脱了也没空去顾。

十米，八米，五米……季晚欢急到呼吸不畅，要窒息过去的时候，终于抵达803病房。

却见病房内，心电图机器不断发出警报，医生们站在病床边，看着一身狼狈的她，眼神似是无声说着：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季晚欢死死盯着病床，早上还好好的外公，此刻却带着呼吸罩静静躺在病床上。

她走向病床，一步步就像踩在尖刀上，每挪一下，她都在想，这真的不是一个荒诞的玩笑？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外公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两个小时……

为什么会这样？

终于到了病床边，可离得这样近，她都听不到外公的呼吸。

“外公？”

季晚欢颤抖握上外公枯瘦的手，蓄满眼眶的泪终于落下：“外公，晚欢来看您了……”

话落，老人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接着，他便睁开了眼睛。

他凝着季晚欢，眼角滚下两行浑浊的老泪，张嘴想说什么，眼泪不断的流，嘴里却只发出“荷荷”的促音。

这分明是垂死之兆！

季晚欢跪挪上前，俯身颤抖说着：“外公，您要说什么？”

老人依旧说不出话，可眼泪却流的汹涌，季晚欢疼到心都要碎了，看救命稻草似的求着周围的医生们。

“救救我外公……求求你们，帮帮他，他很难受，他都说不出话……”

一位医生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帮老人摘掉了氧气罩。

老人的唇该在颤，却只发出气音，依稀喊着：“晚欢。”

季晚欢趴在床头，紧紧握着外公的手，俯身凑近，含泪应着：“在，晚欢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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