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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女帝遴选皇夫的消息在两日后告知天下, 消息虽来得突然,但在上京高门之中不失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此事迅速传开,消息递到相府的当日, 府中侍女发现文定安的神色比前两日缓和了许多。
当夜,岳明在服侍师柏辛服药时发现家主似乎已有知觉,他惊喜道:“相爷, 相爷你是不是能听见?”
师柏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无甚血色的双唇开始轻微翕合, 仿佛在说话。
岳明忙凑上去听, 却什么都没听清楚, 反倒是发现自己的手被师柏辛拉住了。
师柏辛连日的昏迷在岳明看来绝对不止伤口引发这么简单, 可当他察觉, 为时已晚,相府中都是文定安安排的侍卫, 他可以硬闯,但绝对会带来大麻烦。
他无法预估后果, 更不想在师柏辛清醒之前让沈慕仪为难,便只有一直等待, 可等来的却是沈慕仪要遴选皇夫的消息。
而眼下师柏辛终于有了醒转的迹象, 岳明未免打草惊蛇没有立即通知文定安,只在床边守着, 继续观察。
片刻后,师柏辛抓着岳明的手用力了一些。
“相爷。”岳明有些激动, 再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师柏辛的所有反应都并不那么坚定。
他好像想要醒过来,却又像在自我克制。
岳明一直以来都未曾主动插手过师柏辛和沈慕仪的事,但他并未无动于衷, 这段时间因为文定安的到来,师、沈二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莫大的变化,所有过去看来可以循序渐进的发展都突然改变了轨道,变得不可收拾,从师柏辛受伤到如今沈慕仪要遴选皇夫。
斟酌再三后,岳明道:“相爷,陛下已经下旨,要遴选皇夫。”
床上昏睡的人并没有听见岳明的声音,先前那些看似就要醒来的举动也在这一句话之后归于寂静,先前的一切像是未曾发生过。
岳明继续道:“两日前陛下来看过相爷,跟文公谈过一次,今日就有了这样的旨意。相爷相信这是陛下自己的意思吗?”
话音落下,师柏辛还是没有反应,岳明仿佛明白了家主的意思,再没做声。
稍后文定安过来看望师柏辛,岳明没有禀告方才之事,只见文定安老眉皱紧,最后心事重重地离开。
送走文定安,岳明回到床边却意外发现师柏辛已睁开了双眼,他惊喜道:“相爷醒了?”
师柏辛定睛看着已经消瘦的贴身侍卫,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方才文公来看相爷……”
“本相问的是这个吗?”
师柏辛的质问让岳明当即屏息,主仆二人就此对峙。
“扶本相起来。”师柏辛说着已作势要起身。
岳明唯恐动了师柏辛身上的伤,动作很是小心,扶师柏辛坐好后才道:“属下是听说的,陛下已下了圣旨,要遴选皇夫。相爷要见陛下吗?”
师柏辛并未立即作答,稍后才问道:“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岳明将师柏辛昏迷后的事一一告诉了师柏辛,见家主神色越来越沉重,他唯恐这其中另有阴谋,我拿到:“相爷觉得何处不妥?”
“去请祖母。”
岳明随后请来文定安,只是这回祖孙相见比过去更要彼此沉默。
文定安在床边坐了多时都未曾开口问过师柏辛一句,反倒是一直在等的师柏辛终于道:“让祖母为孙儿如此操心,是孙儿不孝。”
他脸上的伤已有些消退,身上也不比前几日疼,此时深邃的眸中不见丝毫波澜,让人一时间难以探清楚他说这话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文定安见师柏辛醒来便彻底放了心,当下也不想再追究到底是师柏辛一意孤行还是自己下手太狠,想起沈慕仪放出的皇榜公告,她多少算是安了心,道:“我只盼你以后能记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切莫任意妄为,坏了咱们绥阳侯府跟相府的声誉。”
师柏辛脸色未变,终将视线落在文定安身上,道:“孙儿不知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还请祖母与孙儿告知。”
师柏辛过去因为敬畏之心,甚少直视文定安,如今二人目光相接,他没有丝毫闪避,甚至透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执着,不禁让文定安心头一震,她却也不会回避。
文定安正色道:“你因伤昏迷,陛下却在此时醒了。她来府中看过你,我与她说了些心里话,请她顾念这些年来你们之间的情谊,别再处处依赖你,事事抓着你。你有你需要去完成的事,她亦有要她自己走的路。”
她无意欺骗师柏辛,但也不想再将一切说得那样透,毕竟那是让她觉得丢人的事。
“没有其他了吗?”
在自己面前想来谦逊的孙儿居然用这样冷漠的态度质问自己,文定安起身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孙儿只想知道全部的事,陛下都已下了诏,孙儿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仍说得无波无澜,仿佛那个要遴选皇夫的沈慕仪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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