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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絮雪摸了摸颈侧蛊虫咬下的伤口，沉声道：“我大概知道……宁景吟是想做什么了。”

裴絮雪说着，攥着刀柄的手“唆”的收紧。他让川连附过来，轻声低语了几句。

————

秦渊身上若有若无的栀子香萦绕在鼻尖，宁景吟上瘾般吸了一口，露出虎牙，轻轻咬上他的脖颈。

许是太过震撼，秦渊整个人如同僵住了一般，久久地没有反应。

……裴絮雪将他嫁入苗疆。

谁嫁入苗疆？

谁将他嫁入苗疆？

他这样想着，脑海里倒真的影影绰绰地想起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段。

他看见裴絮雪昏黄烛火下精致的眉目，虽和现在是一样的脸，但一点都没有现在的温柔顺遂，眼睛里全是报复和算计。

他看见他深爱的男人赤裸着美玉般俊雅的躯体，劲瘦腰身大幅度地摆动着，带给他灭顶的痛楚和快感。裴絮雪嵌着他的下巴，阴鸷地蹙眉，道：“秦砚尘，你好厉害啊。朕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吸引人？”

秦渊的身体痉挛着，十指在裴絮雪的背上剜出数道伤痕，指缝里缠绵着妖冶红血。

“嫁入苗疆，杀了宁景吟。”红纱帐内，帝王抚着他的背，暴戾地撕咬着他的唇瓣，低磁的声音随着粗喘，浸满了欲望和侵略。

他被完全掌握在这个他熟悉又陌生到极致的男人手上，随着他或轻或重，或慢或快的动作上下沉浮。

“裴赢川、”他听见自己在哭，“好疼……”

裴絮雪抬眸看他，嘴角勾起嘲讽又轻蔑的笑容。

…………

太荒诞了，秦渊抖了一下，像一只刺猬一样张开刺，下意识地保护自己。他掉起凤目，怒道：“一派胡言！！苗疆王，你梦做够了，也该醒醒了！！”

他按住腰侧长刀，正要拔出鞘，却被一只粗糙劲道的手按住。宁景吟微微俯身，将秦渊臂膀束缚住，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狱门上的铁链动了动，一个高俊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裴絮雪淡淡挑起一双桃花眼，看了看昏暗中相拥的两人，垂下眼帘，将打开的门锁随手挂在门上。

宁景吟的眸子亮了亮，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阴沉了下去。

秦渊还沉浸在方才那些虚妄又荒唐的片段里没有回神，胸口剧烈起伏着，听到动静，整个人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裴絮雪。

他凝眸，本能地去观察裴絮雪的神色。裴絮雪仍是那种温润柔和的样子，眸子在落到他身上时，还有一闪而过的温柔和暖意，和那些片段里的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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