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他会跟他说什么？

是辱骂，还是震怒？

要是换成裴絮雪遭遇秦渊遇到的事，他恐怕会把这个人放在刑架上反复上刑数次，再用火刑、水刑，折磨他三遍。

裴絮雪心想，无论秦渊要做什么，骂他，打他，甚至是要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把他的心剖出来，他也认了。

裴絮雪一边想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袍，走过去，披在秦渊肩上。

司誉蹙眉，但见秦渊没有推开，于是也没有发作。

裴絮雪将自己的外袍披在秦渊肩上，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和檀香。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给他系紧绦带。

裴絮雪比秦渊高了半头，温热的呼吸扑在秦渊的鼻梁上，一开始还很平缓，最后越来越急促，逐渐带上了哭腔。

秦渊静静地看他。

在他的目光中，裴絮雪蹲下，将腰带给他系好。他的手开始发颤，只差最后一个结儿了，却越抖越厉害，怎么系也系不好。

“……天冷，别冻到。”裴絮雪最后给他打了一个松松垮垮的结，站起来，轻声道。

他在极力避免去提那些荒唐糟心的事情。

秦渊嘴角压了压，看着这个他深爱的两辈子的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

他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想起前世裴絮雪对他吼的那些话。

——“朕跟你说句实话，朕对你好都是装的，都是骗你的，朕对你就是利用，朕一点也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心悦你！！”

秦渊抖了一下，被伤的狠了。但他向来隐忍，轻轻压了压嘴角，想说“请自重”。

但那三个字在他唇边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绷不住，猛的爆发出来，喊道：“你滚！！”

裴絮雪被狠狠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嘴里呛出来一口黑血。

秦渊惊魂未定，自己也向后退了数步，司誉慌忙扶住他，将他揽在自己结实的臂弯里。

秦渊眼角逐渐溢出眼泪。他紧紧抓着肩上的衣服，推开司誉，脚下虚浮着往锦衣卫司外面走。

“砚尘……”

裴絮雪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但他不甘心，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他，慌道：“别走，求求你，别走，外面还下着雨……”

秦渊脊背绷着，任由裴絮雪在他背后紧紧抱着他，良久，道：“裴絮雪……你是天子。”

裴絮雪贴在他颈后，看不见秦渊的表情。

秦渊道：“我知道，你是天子，你是九五之尊，你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擦了擦眼角，道：“当初我助你起兵，助你登基，我真的没有图你什么……我知道你家破人亡，你很难过，你想报仇，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你聪明、俊美又高贵。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没想要你那个所谓的后位，所谓的名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