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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言自语，“没错，牛舌就像是用杏子蜜饯打成浆腌制过，甜而不腻太好吃了。”

老板睁大眼，悄声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像。”

他那个表情我肯定是说对了，老板岔开话题，“你要不要换个衣服，天凉穿湿衣服会生病的。”

我摇摇头，继续低头吃肉。

老板问旁边的化妆师，“食大人脾气不好吗？”他暗暗指我，“对待员工就这样的态度？”

化妆师是个三十五岁的女人，我们都叫她靓姐，她和李金食认识年限最长，当年李金食来我家店里试吃夏哥做的菜时，靓姐就是他的化妆师了。

靓姐收好工具，随口搭话，“食大人脾气很好，只对冬彩一个人这样，你不用在意。”

老板奇怪，唏嘘问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有仇？”

“他们的关系嘛，”靓姐看我一眼，用手拢在嘴前，“食大人所有的衣服都是他熨的。”

老板似懂非懂，“哦。”

靓姐一笑，“食大人不是说了吗，冬彩是他的助理。”

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也许是我的错觉，靓姐好像是希望我和李金食的关系公布于众的。

湿衣服穿两个小时的确不舒服，我的胃和肚子都凉冰冰的。入秋了，我一般只喝热水，刚才的矿泉水遇到了冷卤菜，顿时我的胃里就绞的疼。

电话响了，李金食的声音传过来。

“吃完了吗？”

我看着牛肚说，“五份有点多。”

李金食的声音没有笑意，冷淡的下着命令，“没吃完不许走。”

我拧着眉把拌着香菜的牛肚往嘴里塞，嚼了好久都不想下咽，最后胃里一阵翻涌，我捂着嘴找了个角落的垃圾桶吐了。

灯光助理叫小雯，和我一样大，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实习生。

小雯收好了打光板，看到我叫我一声，“冬彩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着她到街上。

小雯奇怪的看了看两边，“食大人的车呢？”

一个新来的工作人员答，“刚才食大人和导演先走了。”

靓姐拍拍我的肩，“就坐大车走吧，一会儿到了公司再打车回去。”

“好。”我跟着靓姐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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