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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防患于未然
面对覃晓生的急切问询，覃夫人目光闪烁有口难言，“阿笑，待咱们安全离开汴京城后，母亲定会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与你。”
“母亲！娘！”
覃晓生大喊，不依不饶地还想问个清楚明白，但覃夫人意志坚定，偏过头去，毅然闭口再不言其它。
这时，阿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少爷，二少爷回府了。”
覃晓生焦灼不已，既然母亲不愿与他多说，那他就去问二哥便是！
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楚才行。
覃晓生朝覃夫人行了一礼之后，转身离去。
刘嬷嬷奉了茶上来，瞧着覃晓生沉着脸往外走的模样，问道：“夫人……三少爷他……”
覃夫人瘫坐在凳子上，看着覃晓生离去的身影，微微摇头，“你说，当初我与老爷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刘嬷嬷忙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一旁，劝慰道：“夫人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夫人和老爷那是用心良苦。若是错，又为何大少爷和二少爷与夫人老爷会有着同样的想法呢。所以，夫人啊，这不是错，而是夫人您和老爷对三少爷的疼爱啊。”
“可是……我瞧着阿笑渐渐长大，就越来越怕，怕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会接受不了。”覃夫人眼中噙满了泪水，眨眼时晶莹的泪珠颗颗滴落，言语中尽是无尽的痛惜与奈何。
“老爷身不由己，只望阿笑能活得自在，我亦是如此期望。但现下纸已经包不住火了。若是覃家遭遇不测……刘嬷嬷，你答应我，一定要让阿爽护阿笑周全才是。”
刘嬷嬷亦是伤怀，“无论是阿爽还是泽言，亦或者景行。这三个孩子生来便是为了护老爷一家安全的。且不说现在事情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算事情暴露，三位少爷陷入危难中，这三个孩子也会舍命相护的。”
覃夫人扶上刘嬷嬷的手背，叹道：“终是覃家对不住这三个孩子……”
刘嬷嬷眼角泪珠滑落，“夫人可别这么说了。”
覃晓生出了偏房后，和阿爽一同朝自己的院子赶去，“阿爽，二哥那边如何了？”
阿爽回道：“今日我将姜公子的事情告知二少爷后，二少爷在礼部适宜处理完后就开始找寻姜公子了，但是，并没有寻到……”
阿爽说到此处，依旧是满眼的愧疚。
毕竟姜彦的离开，他得负极大的责任，就算是二少爷已经训斥过他了，他依旧心里过不去。
阿爽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现下大少爷和景行也在三少爷的院里。”
覃晓生停下脚步，微微侧目，“你说大哥也来了？”
“嗯，二少爷回府的时候在廊桥上碰见了大少爷，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大少爷就决定和二少爷一同来了。”
覃晓生神色微凛，虽然他不知道二哥给大哥说了什么，但是以大哥的性子，此时竟和二哥一同来见自己，若不是有话想要对自己说，想必就是要听自己说什么了。
屋内灯火摇曳，覃晓生站在清冷的院子里看着门窗透出的剪影，滞了脚步，忽地有些不想踏进屋里去。
自从大哥二哥从大观书院回京，再到他们分别入兵部，礼部以及六扇门就职，他们兄弟三人这几个月来，几乎是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少有这般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
最近的一次，也是数月之前在大厅里听大哥二哥说起礼部和兵部的琐事。
而今日，他们三兄弟再次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再无以往的畅所欲言。
覃晓生心里清楚的很，大哥和二哥都是有事瞒着他的，连他的父亲和最疼他的母亲也是一样。
孤立无援的感觉占满了他的心里，他不知道一会儿进去之后，大哥和二哥是会如实相告，还是会如母亲一般闭口不言。
“三少爷，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了……”阿爽站在覃晓生身侧小声提醒道。
覃晓生侧身看向阿爽，眼中较以往也是多了一分审视，“阿爽，你，可也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爽瞳仁微缩，立刻低头回道：“三少爷，阿爽侍奉三少爷多年，凡事以三少爷为先……其心可表……”
“我知晓你忠心于我，但这与你有没有事瞒着我，无关。”
覃晓生想先从阿爽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就像是一剂镇定药，让他在一会儿面对覃钧奕和覃书羽的时候能够更加从容，更加游刃有余。
阿爽：“……”
阿爽此时不敢抬头，更不敢正视现在的覃晓生，因为在他第一日入府的时候就答应过老爷夫人，无论如何也要在三少爷面前守口如瓶。
阿爽惶惶低声，“三少爷还是先进屋与大少爷二少爷说话吧。”
阿爽越是这般为难惶恐的模样，覃晓生就越是肯定了阿爽也是知晓了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
覃晓生也不为难阿爽，叹了一口气后，推开了房门。
覃钧奕身为大哥，瞧着覃晓生回来了，先招呼，“阿笑过来坐。”又对站在覃书羽身后的泽言，以及自己身后的景行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今晚就我们三兄弟说说话。”
泽言：“是。”
景行：“是。”
跟在覃晓生身后的阿爽也道：“三少爷，你与大少爷二少爷说话，我和泽言景行就在院子里。”
“好，你下去吧。”
三人退出了房门，默契的在院子里各站一方，将覃晓生的屋子护了个严实，让三兄弟说话不被任何人打扰。
屋内，覃晓生在入了座之后，并没有与覃钧奕和覃书羽寒暄。
他看向覃书羽直接说道：“二哥，我知道姜彦是你从姜策手上救下的。”
“为兄……”
覃书羽没想到覃晓生话说得如此直接，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覃晓生发现了。
他唇张了张，再看了眼覃钧奕，见覃钧奕默然点头，事已至此也不打算隐瞒，“城郊破庙，确实是为兄带人去的。”
覃晓生眉心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既是二哥救的姜彦，那么给阿爽通风报信的，也应是二哥授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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