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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番外 重生之术
“燕王爷,您还是回去吧。皇上已经下了旨不允许再有人去往天牢探视覃将军了,更何况现下皇上正在御书房里接待乌田国的国师,也没有那个见王爷的,王爷就算是再跪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郑呁的随侍太监站在御书房外,看着已经跪了三个时辰的郑逸尘,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他不过是一个传话太监罢了,两个主子之间的较量,却是让他来来回回跑了数次了,怎的不叫他心里叫苦连天啊。
适逢盛夏,虽然烈日已经缓缓西沉,但是暑气却是半点未消退,地面依旧滚烫炙热,更不知那棵树上的夏蝉叫得尖锐,让人听了越来越烦闷。
汗水已经浸透了郑逸尘的衣袍,双腿因为久跪已经酸麻的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依旧后背直挺,意志坚定。
“既是皇上政务繁忙,那我便等到乌田国师离去再进去拜见。”
“哎唷!”随侍太监一张老脸写满了为难,“王爷,您可别为再难奴才了。奴才这都叫了您第六回了,若是奴才再照王爷的意思去回话,可不得挨皇上的板子啰。”
随侍太监的苦肉计对郑逸尘来说一点用没有。
那日他在天牢问过覃笑话后,虽然他气覃笑的隐瞒,没有应下覃笑所求之事,但第二日还是就去了关押覃相爷以及覃家另外两位公子的牢房。
在覃相爷口中,他终于得知了事情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覃相爷的手笔。
覃相爷原是离阳大皇子轩辕怀,早年来了青云以覃淮的身份入朝为官,成了离阳在青云的细作。
各为其主,他对覃相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无话可说,但覃笑在覃府却是一个意外。
覃府上下的人知道覃笑有一颗为国为民的雄心壮志,为了让覃笑不因离阳细作身份而困扰,所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对覃笑隐瞒了。
通敌离阳之事,覃笑果真是一点也不知晓的……
可当日……
他却是半点也未听进覃笑的话,就算覃笑拉着他的衣袍求他救下覃家,他也全当是覃笑认了罪了。
死生不复相见……
覃笑的话此刻不停地回荡在他的耳边,如一把把利刃戳着他心里的痛处。
他当时的话到底到底多么的残忍,才会让覃笑对他这般决绝?
为了能进天牢和覃笑再见一面,解开那日的误会,郑逸尘只能求皇上允了他再进一次天牢了。
可皇上却是多有忌惮,直接下令在问斩之前,不许任何人再入天牢探视。
郑逸尘一身亲王服跪在夕阳下,橙红色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着老长,在御书房前显得苍然孤立。
就在落日余晖染红半边天的时候,御书房的门忽然打开了。
郑逸尘欣喜地抬头朝前看去,所见并不是身着黄袍的皇上,而是生得一头白发,样貌却不过三十来岁的陌生人。
这人身着粗布长袍,手上拿着一杆挂着白狐狸毛的长杖,在看见跪在地上的郑逸尘时,先是一惊,随后又是浅浅一笑,款步走到郑逸尘的身前。
“老夫乌田国师石沫子见过燕王爷。燕王爷所求之事,老夫或许能帮上一帮,不知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乌田国师已经出来了,但皇上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郑逸尘便在随侍太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腿脚有些发麻,一时根本挪不动步子,石沫子也是耐心地等着,待郑逸尘腿脚缓过一些来,才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同出了宫,未免郑逸尘担忧自己的目的,石沫子还特地坐上了郑逸尘的马车。
马车上,石沫子也将话挑明了来说了。
“老夫在乌田国善于占卜巫术,容我说一句,燕王爷你可别来气。”
郑逸尘他虽对这位初次谋面的乌田国师心有怀疑,但既然对方并无忌讳,且看上去也是诚恳,他也不妨听上一听,“国师请说。”
石沫子道:“覃将军一家被判三日后问斩之事,据老夫所知已无挽回之地,不过老夫却有一个未成之法,不知燕世子可愿试上一试?”
石沫子眼中微光流过,他压低声音道:“老夫近来正在修习重生之术。”
“重生之术?未成之法?”郑逸尘从字面上大致猜出了这八个字的意思,但却是难以置信,更觉得有些荒诞无稽,“既是未成之法,国师又何以对本王言明?难不成是想让本王替国师试上一试?”。
石沫子也不怪郑逸尘话说得直接了当,毕竟他也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的重生之术修习了许久了,但并未大成,他等了许久的一巴掌,也没人来打过他,这让他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着急了,瞧着这位青云的燕王也是个情深义重之人,便就来了毛病,想要多寻个人来试试。
“重生之术并非老夫一人之力能成的,还必须得有一名生者心甘情愿地配合才行。若是燕世子试过其它法子无用,不如来乌田驿馆寻老夫,老夫恭候大驾。”
郑逸尘对石沫子这摸不着边的法子听过就算了,并不再多问。
对方是客,于是郑逸尘就算心里再对石沫子的言行抱以微词,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马车一路前行,最后停在了乌田驿馆外。
石沫子刚起身准备下马车,忽的又坐了回来,朝郑逸尘说道:“或许燕王爷心里对老夫的话颇有顾虑,以为老夫疯癫,并非是有真功夫的。但念在王爷老夫同坐过一辆马车的份上,有件事,老夫还是要提点王爷几句。”
郑逸尘确实如石沫子所说,对“重生之术”并不相信,但也清楚,石沫子既然身为乌田的国师,自是也有他一定的能耐的。
便也就没有拒绝石沫子的好意,“还请国师指教。”
石沫子弯了手指,细细掐算了一番,再扯下了一根白发绕在指尖打了个结,用力一扯,发丝正好在结节处断了。
石沫子的动作行云流水又神神秘秘。知晓石沫子身份的,自然是明白他正在施以发丝占卜之术,不知道的,一如现在的郑逸尘,就只能觉得石沫子在耍什么杂耍了。
石沫子将断掉的发丝扔在一旁,摇了摇头,再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对郑逸尘告诫道:“老夫知晓王爷今夜必定会有所行动,但事情并不会如王爷所愿。应是会死四人,伤七人。若最后事情正如老夫所说,还请王爷明日一早便去向青云皇上请旨,亲自监斩覃将军一家。”
毕竟只有监斩官才能顺理成章的替犯人收尸,让他得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实验他的重生之术。
石沫子在说完这一番话后,终于转身下了马车。
马车车帘掀起了又垂下,马车里,郑逸尘眉心处萦绕着一团雾气,劫狱这事是他方才在马车上才有的想法,还尚未有所行动,这乌田国师竟然也能算得?
无可否认,石沫子在下马车前说的这一番话,犹如滴墨入水一般,让郑逸尘对石沫子的认识隐约起了些变化。
一事归一事,三日之后覃府一家便会送往刑场行刑,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救出一个算一个,就算石沫子碰巧猜得了他的想法,今夜他该做的事依旧会去做。
然而,事情却并非郑逸尘设想的那般顺利。
这一夜,他暗中派了燕王府的亲卫乔装成御林军去了天牢外,打算伺机而动来一招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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