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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宣战战兢兢的：“六、六殿下不重。”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就能飘走，软，也凉。

看客们行礼之后就窃窃私语，司睿全当没看见，还厚颜无耻的靠在祁文宣怀里跟皇帝打招呼：“父皇、母后，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瞧都懒得瞧：“快滚！”

司睿喜滋滋的：“太子哥哥再见，二哥哥再见，四哥哥再见，五哥哥……”

祁文宣耐着性子跟着六殿下一一道完别才抱他离开瑞霖殿。

一路上也不说话，俩手机械的擎在身前，像捧着小纸人去上坟。

表情也像。

心情也像。

司睿一见寒风又咳了起来，干脆撩起祁文宣的衣摆罩在了身上，这才感觉好了一些。下台阶的时候，司睿忍不住逗他：“抱紧点，可别把哥哥摔了。”

祁文宣余光看了一眼推着轮车跟在旁边的小太监，低声埋怨：“既然怕摔，六殿下怎的不坐那个。”

“不喜欢呗。”司睿在他胸前敲了两下，“小王爷，刚不是还说我不重，这么快就没力气了？你就缺抱我这点么？这体力可不行啊。”

祁文宣看起来瘦瘦的，眉眼温和淡漠，没什么攻击性。可我们多疑的六殿下可没闲着，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把他身上的几块肌肉和隐藏的暗器都探查得一清二楚。

“六殿下……”祁文宣耳朵都红了，“你能、能不摸了么？痒……”

司睿挑眉：“你们宁国人都这么小家子气的么？摸两下怎么了？又不疼。要不换你摸我，我大方，不躲不闪。”不过这小质子被摸两下身子就热腾腾，司睿往里蹭了蹭，倒是不觉冷了。

祁文宣不想理他，这回连话都不回了。

司睿也没在意，盯着越来越远的殿门，抬手绕着指尖的一个香囊甩来甩去。

祁文宣一看就停下脚步，皱眉道：“你什么时候偷去的……快还给我！”

这是司睿刚刚在他腰上摸到的，一摸料子就不是他们辽川国的东西，顺手就给薅了下来：“嚯，连敬语都不叫了？”

祁文宣忍辱负重：“六殿下，请把香囊还给我。那个不值钱的，你要是喜欢，我去找更贵重的给你，这个不行。”

“满皇城还没有你六殿下不能动的东西。”司睿拿着香囊翻过来调过去的瞧，又闻了闻，“看这做工和刺绣，定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送你的。”说着直接揣进自个怀里：“你过两天说不定会变成六皇子妃，不可留着其他姑娘的东西坏本王名声，这香囊夫君没收了。”

祁文宣腾不出手，气得想摔人，被司睿斜眼一瞧就忍了下来：“你、你还给我，要不我就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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