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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睿撑着下颌盯着她的背影。

已经14年了啊……

14年前，贵妃还没有死，他也不是这副迎风就倒的德行。

凝秀委屈坏了，回了侍女院就开始哭，搞得下人们都以为豫王府内院的大丫鬟被风流无度的六殿下怎么样了。

南风傍晚跟着主子坐马车光明正大溜出去的时候，看到凝秀的眼睛还肿的跟核桃似的。大家都觉得主子赋闲在家忍不住开始吃窝边草了，个个人心惶惶。胆子大的装扮了起来，胆子小的恨不得蓬头垢面，勒紧裤腰带，见了主子都绕路。

南风欲言又止。

他知道肯定不是这样的，因为主子没叫他送道具呀。

“唉，半个多月未出门，可憋死我了。”司睿伸了个懒腰，兴致勃勃的撩开竹帘看向热闹的街道，“我们太子哥哥不愧是要做大事的，真沉得住气，居然憋了这么久才去找四哥探口风。”

之前在瑞霖殿被太子找麻烦的事南风都听说了，这会儿有点担心，压低声音道：“太子最近动作很频繁，七殿下的私人宴席居然混进去了刺客，而二殿下一向骑术精湛，为人又谨慎，狩猎的时候却摔下了马……”

司睿点头：“嗯，所以四哥才必须走，他离京之前再多派些人手跟着，不要出岔子。”

“是。”南风犹豫，“主子今日也要小心。”

司睿撑着下巴懒懒道：“无妨，我还怕他不来呢。”

四殿下之前提出要到封地，这几日便会动身。主仆二人到康王府的时候，下人们正在收拾东西，乱糟糟的。

司睿远远的就看到小质子提着衣摆从侧门往后院狂蹿的矫捷身影，没忍住笑出了声：“跑得还挺快，看来伤好了。”

南风没听明白，却懂事的不问。

“四哥。”司睿见到慎旸，抬手行了个礼，“我来看你收拾得如何了，这个季节沛州潮湿阴冷，四哥的腰疾须得留意才好。”

慎旸打发走核对行李的管家，过来替他紧了紧大氅的领口：“收拾得差不多了，父皇已准李御医和程御医随我同去，蘅儿无需担心。”他握住司睿的手，轻轻一捏，“倒是你，一个人留在京城，让我不放心。”

“是啊。”司睿将提前准备好的纸条塞进四皇子手心，鼓着腮帮子，表情遗憾又委屈，“父皇都不让蘅儿出去玩了。”

四皇子要去的沛州，山匪肆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地衙门几次派兵围剿，可是几股山匪占山为王，仗着山林里的有利地势，丝毫不受影响。一些民间的组织也去过，却连山门都攻不进去，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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