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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宣哼了一声冷冷开口：“多谢六殿下好意，文宣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司睿屈肘撑着脑袋，戏谑地盯着他：“不再装会儿了？”刚一看他嫌弃的眼神就知道这人没傻。

祁文宣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司睿起身，端过桌案上的茶水递到他嘴边。

祁文宣也没客气，就着他的手喝了两杯才开口：“六殿下，文宣不好龙阳，今日救你，只是不想康王府惹上麻烦，你不必多心。”

司睿一眼就瞧出来他没说实话，当时飞身相护的举动，绝对是下意识的。

只是司睿也看出来，这人对他没有半点情愫和爱意，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下意识。

祁文宣自己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殿下已经被护在自己怀里了。

俩人都没纠结这个问题，司睿闻言一本正经道：“巧了，你家六殿下也不好男色，可这跟我娶不娶你没有关系。”

祁文宣叹气，委婉道：“文宣来辽川为质，有国不能回，是个弃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对殿下不敢有非分之想。”说白了就是不喜欢。

司睿点点头，淡淡道：“忘了这件事吧，由不得你。”

祁文宣内伤比较重，这会儿说话胸腔里呼噜呼噜的，不时的还要咳几声，帕子偶尔会带着红血丝。

他像是没看到，轻笑：“可是六殿下，文宣跟你不一样啊。我……那个方面是正常的，不大习惯用道具。”

司睿脸色一僵差点骂人，抓着他的领口，勉强才控制住表情没崩：“这件事也忘掉。”说着隔着被子往他腿间重重一捏，咬牙道，“反正大婚以后也用不到了。”

祁文宣倒像是很喜欢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笑了，没说话。

司睿似乎没见过这人笑，平日里都是装作一副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躲在旁人身后。这会儿脸色苍白，倒是唇角的笑意给他添了几分好颜色。牙齿很白，虎牙尖尖的，眼睛弯成小月牙，映着细碎的烛火，是那种单纯的因为开心而笑。

司睿晃了下神。

祁文宣敛了笑意，拿开他的手：“六殿下发热了，自己不知道么？。”

司睿被屏蔽了痛感，真没察觉，只是感觉有点累。

温度上升得很快，御医就守在府里，被叫过来的时候，司睿已经烧到神志不清。

伤口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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