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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没人教我功法，我就只能遇到什么学什么。记得在《艮山谱》的题记里看到过，这种术法很霸道，容易伤及自身，需要每晚子时吸纳大量活人精气用以恢复补充。”

司睿心里咯噔一下。

流绪看他惊惶无措的小眼神突然很想笑，捏了捏他的手指解释道：“我上一世只练了一段时日，又不得章法，便没再继续了，蔡州之事不是我做的。”

司睿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翻过流绪的私藏，确定这辈子媳妇还没能拿到那本书，还是干净的，随即问道：“那术法是做什么用的？”

“长生之术。”流绪撇撇嘴，“世人总是想要的太多，名利、地位、金钱、美色，有些人拥有了这些，便会想要更多。难怪佛家三毒‘贪嗔痴’，要以贪念为首。”

司睿难得见到他孩子气的模样，低头笑了笑，想了一下又问：“所以那书是在玢州得到的？你想去找？”

流绪点头：“对，有个人卖给我的，特别贵，所以有些印象。”

司睿来了精神：“还记得那人的样貌么？”

如果上一世的两次屠杀都是被栽赃的，那凶手极有可能也修炼了《艮山谱》，顺着这条线，说不定能找到那人，更没准就是那人卖他的书。

那人把媳妇坑得这么惨，要是有个画像，司睿就保证能够把人揪出来，之后大卸八块，剁成人渣。

结果流绪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是在青楼救下那位姑娘，然后那姑娘说为了感谢我，便把家传秘术卖给我了。”

“青楼？”司睿眯起眼睛，“姑娘？”

流绪僵了一下：“我四处游历路过玢州，碰巧见到一个姑娘在青楼门口被个大汉拉扯，衣服都扯开了，我便出手相帮。”

“哦。”司睿小脸马上就耷拉下来了，甩开手，轻飘飘重复道，“路过。”

流绪刚刚才把他的小冰手给捂暖了点，冷风突然灌进指缝，有些空荡。

他捻了捻手指，重点强调：“真的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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