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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莲华一记直拳打在逐月脸上，然后潇洒地将剑从右手抛到左手，又拢了拢微乱的头发，换上一副温柔似水的表情，娇声道，“师兄还是跟……”

“就听师妹的！”司睿赶紧打断，“我还是跟绪儿挤一晚好了。”

莲华恶狠狠地瞪了逐月一眼，随即轻声道：“也好。”反正不是这孙子，谁都行。

流绪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

之后掌柜便带着杂役一起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散香驱虫，又将房间的门窗全部封死。

折腾得鸡飞狗跳，临近子夜才算消停下来。

司睿臊眉耷眼地窝在椅子里，有点灰心。来之前原本都计划得好好的，结果planABCD全都弄成这样，还给老板添了这么大麻烦……

流绪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司睿脚边，轻声道：“太晚了，不能沐浴，师尊濯足吧，也会放松一些。”

水温不高，司睿脚上有伤口，流绪便没加太多热水。

司睿草草洗了个脚，刚把外袍脱掉，流绪便蹲在了塌边。

“师尊的伤口需要再处理一下。”说完直接抬起了他的脚腕，搁在腿上。

司睿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

流绪的情绪一整晚都不太对，话不多，也没笑模样。对他很客气，是那种恭恭敬敬的客气。不像是生气，倒像是生分了不少。

难不成只是因为跟他睡了一间房，便心生嫌隙？

司睿心凉了半截，生硬道：“你也累了，先去睡吧，为师自己涂药便可。”

流绪眸子低垂，看不出喜怒，抓着他脚腕的手却稍稍用力，固执道：“徒儿来吧！”

司睿没说话。

流绪还是没什么表情，捏着司睿瓷白粉嫩的小脚丫，细细处理他脚掌心的伤口，走程序似的，消毒、涂药、包扎……

手法很轻，不知道是不走心，还是怕弄疼了他。

细致认真的样子又冷又乖，司睿一低头便能看到他低垂着的长睫毛，散落的几缕墨发，紧抿的薄唇……心里又酸又堵。

一间上房只有一个榻，好在足够大，两个人睡也不拥挤。

流绪收好药箱，又一言不发的帮他更衣。

司睿没有了撩拨他的心思，有点难受，犹豫半晌才问他：“绪儿，你怎么了？”

下午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媳妇虽然经常也是臭着一张脸，但时不时会嘲讽忤逆他一下，司睿能感觉到那种亲近。

就因为不得已睡在一间，就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流绪摇摇头没回答，将被褥铺好，又拿出一颗丹丸，见司睿疑惑，便解释道：“助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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