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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自然是要谢的。”司睿摘下脖颈上从未离身过的吊坠，轻轻放在他的掌心，将他的手一并握住，“但是在那之前，我先要确定一件事。”然后俯身过去。

郁晨呼吸一滞，随即便笑了。

“现在我该叫你什么？”回到宿舍，司睿简单清洗之后直接坐到郁晨的身边，认真拨弄着他衣服上的小扣子，“郁指挥？还是柏总？”

郁晨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笑得温柔极了：“看你喜欢。”

“叫柏总吧，随时提醒你的身份。”司睿鼓着嘴巴埋怨，“早知道吊坠就是你的系统，系统归位，你就能记起所有的事，咱俩还至于兜这么大的圈子么？早几次我就想给你，可你一直不要！跟我还搞什么‘君子不夺人所好’那一套，你的锅，背好！”

柏清琮点了点他的额头，然后装作接锅的样子，往肩上比划了一下，认真道：“抱歉。”

“流于表面！”司睿不满意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有点憋闷和后怕，“几生几世啊！我差点就找不到你了！”

“漂泊在位面间的时候，没有记忆，没有系统，没有你，真的只剩一腔孤勇了。”柏清琮微微蹙眉，宠溺又无奈的轻轻叹气，“三三，我错了。”

司睿爱死了这个声音和语气，感觉一秒就缴械了。

柏清琮幽幽道：“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位面里。”

“那天是个阴天，我路过办公区，你在笑。”柏清琮说话慢条斯理的，就像是山涧的流水，娓娓道来，“你穿着白衬衣，眼睛里有星星，低着头说话微笑的样子，带着温柔的光。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男生，一定是个温暖的人。”

“后来才发现，完全不一样。”柏清琮苦笑，“你像朵罂粟，那么好看，但是一身的傲骨和杀气，狠辣冷血，杀伐凶戾。”

司睿挑眉哼了一声。

“我就在想啊……”柏清琮捏捏他的鼻尖，“这个不容违逆的位面霸主，这个踩着万千枯骨走出的枭雄，怎么会是我那天见到的那个男生呢？”

司睿瞪着眼睛掐了他一把，凶狠道：“咋的！让你失望了！”

“没有。”柏清琮低低一笑，“更好了，怎么办？”

司睿偏过头，半晌没忍住抿唇笑了，然后扬起下巴，定定的看着他：“谢谢你的一腔孤勇。”

即便是一身铠甲，却还是记忆里那个最最天真最最温暖的男孩。

基地警报忽地拉响，震碎了所有人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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