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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气管里逸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年轻人总是相信白头偕老的爱，可现实哪有那么浪漫。在钱权面前，一切故乡的言语都远远淡出回忆。那姑娘刚开始不可置信，后来在一次次的碰壁中，被当做疯子丢出门。她终于悔悟了。可是她的家庭已经千疮百孔。”

“在一个雨夜，她娘高烧不退，眼看着人快要不行了，她爹出去帮工不在家，现在又请不到郎中。姑娘把心一横，怀着一丝侥幸跑到书生家，在雨中长跪不起，只希望他能念下往日旧情。刚好那天小姐生气了，书生忙着哄人，竟是连姑娘的面都没见上。”

“那姑娘跪了一夜，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床上的人，身体都冷了。第二天书生门口贴了张血书，触目惊心。众人去寻她，却发现她已经在山林的一座坟茔前撞死了。把人翻过来，眼睛睁得像铜铃，脸上全是泪。”

“后来那小姐嫌晦气，似乎是抛下楚书生回京了。自那之后，他名声扫地，靠着变卖套来的金银勉强过活。”

话毕，婆婆掀起眼皮，有些浑浊的瞳仁倒映出少女震惊的神色。

“所以啊，这趟浑水，你一介女儿家，还是别淌的好。”

“他不值得你为之付出。”

27.苍怂怂

谢过婆婆，楚月月孤身一人翻上高高的院墙。

少女撑着头仰望苍天，有风从旷野遒劲地吹来，夹杂着麦子的香甜。

她之前打探过楚书生的底细，发现众人简直避之不及。

无奈之下，只好伪装成前来投奔的亲戚。

反正她也待不久，不怕被拆穿。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刚才那位婆婆。

婆婆年纪大了，经历的风雨多，深谙处世之道，见她孤苦一人，起了怜悯之心，便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楚月月想过很多答案，没想到事情却是这样的。

她的衣衫在风中摇曳，褪色的衣衫几乎要与天青色苍穹融为一体。

她实力低微，不善勘察，无法推断凶手的个人信息。

但她可以尽自己所能，了解被害者的人生，以求探寻暗处的蛛丝马迹。

……

……

当四人重新见面，便发现大家皆是面色凝重。

苍鸿羽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冬燃身上停留一瞬，看到小师妹安然无恙，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以我的判断，这几起案子，大概率是魅魔所为。”

邵雪点头认同，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抚摸折扇，仿佛这样就会让她极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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