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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还有他的脸皮，以及他的自尊。

“你说什么？！你说那个狐狸……男宠是公子的兄长？！”

男孩瞬间失去表情管理能力，一脸惊恐地扯住暗卫的领子，力气大到快把人勒死。

暗卫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忍住了。

“咳咳，你冷静点。你凶什么凶？你这么喜欢那个阿然，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阿九一脸麻木地松手，跌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不，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暗卫：“……”

他确实是不懂，他得赶快跟王爷汇报阿九脑子出问题了，告辞！

待暗卫消失，阿九捂脸痛哭流涕。

“完了完了完了，要是他跟公子告状我不就凉了嘛呜呜我太惨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哭了一会，阿九冷静下来，觉得事情还有可挽回的余地。毕竟公子并不知道昨晚醉仙阁发生的事。只要公子没看见，他阿九就还是乖巧阿九！

他撸起袖子就朝着醉仙阁出发，决定跟狐狸……兄好好谈谈。

公子的哥哥就是他阿九的哥哥！

然而路走到一半，阿九就被拦住了去路。

顾长清身边的暗卫对他抱拳，转达命令。

“殿下唤你去大厅，接待季菲小姐。”

阿九：？？？

怎么又是季菲？她快出嫁了不安心待在家里跑这干嘛？

……

……

这边，王府大厅。

阿九远远就看见两抹绿色的身影，瞧着像棵大白菜。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颜色。

但双方气势截然不同。

季菲一袭浅绿纱织，轻盈飘逸，她手上攀着一条清莹如露的玉链，衬得手臂越发白皙。

女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掀了掀眼皮，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问道：

“牡丹，是谁来了？”

牡丹一袭翠衫，娇俏灵气，见小姐故作高深，便也端起架子道：“回小姐，是王爷身边那个小厮呢。”

一听是老熟人，季菲顿时来了兴致。这阿九十分可恨，一直见不得她好，可惜他没想到吧，自己马上就是这王府的另一位主子了！

哼哼，到那个时候，他还不得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求放过……

季菲痛快地想——

不、不只是他，所有人，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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