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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不去的呢，宿主放心好啦！他本来就是因为死亡才绑定系统来到修真界。现在他自.杀了，任务失败，当然就是凉透啦～】

凉透了。

冬燃捂住胸口，感受到胸膛坚定又缓慢地起伏。

明明渡重影死了，他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反而，有点难过。

……

他没注意到的是，本该一动不动的尸体，手指却微微蜷缩起来。

下一秒，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响彻脑海。

和警报声一起响的，还有利剑穿胸的噗呲闷声。

冬燃低头一看，利刃穿胸，明晃晃地插在胸前。

压在他身上的尸体动了，悄声无息地拾起灭魂，给他来了致命一击。

冬燃浑身都僵硬了。

他动了动嘴唇，立刻有大片鲜血不要钱似的溢出。

“为、为什么？”

嘭的一声，冬燃被他掐住脖子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渡重影”疯了般拿起剑，戳塞子似的往他身上插，一下又一下，血花溅到他眼角，顺着脸颊流下，像是猩红的眼泪。

他泄愤似的边砍边吼，被逼入绝境般，无助又嚣张，眼底含着漫天恨意。

“啪！”

施暴者丢下剑，掐住他脖子，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叫啊！你他妈给我叫啊！你要死了？你要死了你不害怕吗？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少年静静看着他，神情淡漠，刺目鲜血是他最后的红妆。

他不是渡重影，

他是天道。

天道一腔怨恨被他的冷漠刺破，他倏地泄气，挫败捏住拳头，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明明我才是你的主人，明明事情不应该到这个局面的，明明一切都不该发生……”

他歇斯底里地对着冬燃吼：

“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没有觉醒，如果你没有遇到他，我早就该获得自由了！！我根本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唰的一声。

天上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雨水冲净所有污渍，雷声掩盖了恶毒的咒骂。

天地之间只剩下白茫茫的雨幕，像洁白无瑕的轻纱，盖在冬燃脸上。

浑身浸泡在湿润的海洋。

这场雨好冷。

冷的刺骨，

把心脏都给冻住了。

身上好疼，好疼啊。

冬燃努力睁眼，试图看清天幕。

徒劳无功。

无数色块交织在一起，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算了吧，

活了三辈子，也算是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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