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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之内,先是一重珠帘,帘上珍珠颗颗都有莲子大小,微风之下珠帘轻摆,映出一室宝光流动。
有水波荡漾之声,从帘后传来。
拂开珠帘又见纱帐,但隔着纱帐隐约便能看到雅间正中嵌着一池碧水,值此冬日水中却有莲花盛开——
还有一个人影,斜斜倚在池边。
气氛有些暧昧。
重明却没有迟疑,伸手就撩开了纱帐。
只见银柳半身浸泡在池中,水面雾气缭绕看不清水下的情况,他赤着上身,一头墨发披散着,更映得肤光胜雪,极是魅惑。
看到他进来,这鲛族的美人粲然一笑,一手支头,斜斜地挑眼看他,“云中君来了?你身边那个小美人呢?”
为何……又问起了昙惑?
重明皱了皱眉。
算上之前在西花园的偶遇,今天是他第二次与银柳私下照会,而这两次银柳都对昙惑表现出了兴趣。
当然可能这个放浪不羁的鲛人只是喜好美色……
但他并不确定。
“他倒是来了,不过正在楼下……说是要学点儿新东西。”他故意在“新东西”三个字上咬了重音,果然银柳转了转眼珠后一脸暧昧地笑了起来。
“看来云中君也是个会调理人的。”
“好说,闲来找的乐子罢了。”他将那夜银柳的说辞原样奉还,走到池边坐下,与银柳相距只在咫尺。
他甚至能看到鲛人颊边那隐约可见的几片细鳞。
“银柳大人对昙惑如此有意,要不要叫他上来伺候?”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银柳微微挑了挑眉。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就连水波荡漾的声音都消失了。
鲛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氤氤氲氲,却又深不可测。
他保持着笑容。
“不必了。”终于银柳含笑低头,但随即又抬眼看向他:“咱们先说正事,等谈完了,云中君让我把人带回去玩赏几日就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自是随大人之意,不过大人所求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奴才么?”
银柳掩口笑了一声,忽然一对雪白的藕臂缠了上来,勾住他的脖子,借力抬起身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眸色微沉。
“如何?”随后银柳就放开手,重又沉回了池中,“我所求之事,殿下能应否?”
这次鲛人沉得比之前要深,墨色的发丝丝缕缕的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摇动,宛若深潭中捆扎溺者的水草般有种妖异的美。
重明的眸色暗了下来。
“大人所求,本君已然明了。”
他沉声而言,随即扶着池边,向水中的鲛人俯下身去。
此情此景,就像大燕民间流传的那些山野怪谈中,迷路的旅人,问途于不怀好意的泽精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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